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刚欲找个借口去叶归远的书房转转,开始办正事,倏然就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哐当。
他瞬间浑身无力地瘫在桌子上,听声音应该是将桌上的酒杯扫到了地上。
待他反应过来自己被下了药时,已然来不及了。
他很快开始神志不清,一张白皙的脸霎时被药效催的通红起来,胸腔也火辣辣的。
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只见邓文州钳制住他的手腕,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他的下巴,眼底再无遮掩,一片沉欲之色。
叶澄的呼吸有些急促,心里涌上一阵恶心,一双胳膊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任由自己被转移到了后花园的院子。
天旋地转间,他什么也看不真切,只隐隐约约看到眼前好像有一个巨大的笼子立着,却又很快消散不见
邓文州很快将叶澄搁在了床榻上。
叶澄的脸比方才更红了些,往常那双灵动的杏眸也迷离起来。
许是药效发挥作用,他浑身燥热无比,大汗淋漓,双手也紧紧攥着领口,似是在与体内的药效对抗,强忍着不主动将自己的衣衫脱光。
一旁的叶归远对着邓文州露出个别有深意的笑,而后一言未发,识趣地退出去,还给门上了锁。
邓文州见状,终于不再忍耐,略显急色地扑到床榻前,三下五除二就将叶澄的外袍剥去。
正当他想要更近一步时,蓦然觉得后背一阵风扫过,紧接着便眼前一黑,毫无意识地瘫倒在地。
而叶澄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落入了一个坚实且熟悉的怀抱。
“叶澄”
在春明院救下叶澄的那一刻,谢承南破天荒地生出了些许悔意。
他不该心软答应叶澄的。
若不是他趁着夜色提前潜入春明院,躲在院中的树上暗暗关注这边的情况,只怕他的小棉花团子要凶多吉少
他阴沉着脸,将叶澄紧紧抱在怀里,犀利冷冽的眼神似刀子般射在了已经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邓文州。
他定不会轻饶这个狗东西。
“是是是你吗谢承南”
还尚有一丝意识的叶澄在谢承南的怀里挣扎了下。
他的脸颊绯红,呼吸急促极了。
“是我。”
谢承南身子一滞,迅速将注意力放回他身上,用力回握住叶澄的手。
“我在,别怕。”
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澄的双眸有些控制不住的湿润起来,几滴泪珠也沿着眼角滑落至下巴。
他明明因着药效几乎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却还是强打着精神自责道:“对对不起我已经尽量防着他们了却还是”
“我亲眼瞧见的那酒没事对不起我喝了一点点最后还是连累你”
他的话说的语无伦次,可谢承南却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