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二人分别。
谢承南照原路返回院中,翻窗而入。
叶澄依然在熟睡中,半张脸埋在被褥之下,呼吸绵长,模样倒是乖巧极了。
谢承南的神色冷淡疏离,盯着人瞧了一会儿,又探了探叶澄的鼻息,才重新躺回八仙床。
算起来,他装痴傻到叶府做赘婿也一月有余。
多年在六扇门当差的他审过的人不说上千也有上百,他自诩来府中的第一日便把叶澄的性子摸的门清。
喜怒无常,恃强凌弱,自私狭隘且愚蠢至极。
只是这人今日的所作所为,倒真令他有些瞧不懂了
总之,他绝不相信叶澄是突然转了性子,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目的或许背后有叶归远那个老东西的指使也说不准
谢承南心中冷笑,那就等着瞧,看这人能装到何时。
次日卯时,天蒙蒙亮,东方渐渐泛起白光,雾气未散,透过窗缝渗进屋内。
叶澄完全是凭着意念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因他记得昨晚说过要提前将谢承南叫醒。
他迷迷糊糊地下了床,匆匆往八仙床的方向迈去。
他只顾着看床,自然没留神躺在地上睡觉的谢承南。
下一秒,他一个踉跄就被谢承南的身子绊倒。
好巧不巧,重重砸在了谢承南的身上。
摆好姿势正在装睡的谢承南:“”嘶,究竟谁是才是傻子呢
叶澄懵懵地睁大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摔在了谢承南身上。
两具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他的手还下意识搁在谢承南的肩上。
谢承南则慢慢睁开双眼,与狼狈趴在自己身上的叶澄对视。
二人灼热的呼吸被迫交织在一起,莫名旖旎的氛围倏然在四周弥漫开来。
叶澄望着对方冷峻深邃的五官,耳根不由自主发起烫来,瓷白的脸上也渐渐飘上一层绯红。
半晌,谢承南的手指才微微蜷缩一下,装出一副被非礼了的可怜模样,怯声道:“公、公子,你为何又欺负我”
叶澄心里咯噔一下,总算回神。
真是太丢人了竟然解锁了平地摔还摔到了谢承南身上!
他慌忙从谢承南身上爬起来,与人拉开距离,旋即紧张地捏紧衣角,语气无措:“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回柴房吧!”
说罢,也不敢去看谢承南的反应转身就跑回床塌上,当即还用红色的被子盖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