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诀在醒来过后,是想着先留在这山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的,但根本架不住凌少泽那担心的语气,说什么也不肯让自己的师尊待在这荒郊野岭,横尸遍野的地方受苦,於是沈青诀就妥协,在发生事情之后两天內就回到了门派里。
却没想,刚回去,就遇上了陆家的人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堵人,说什么也要见到沈青诀才肯挪步。
沈青诀也是在山下的时候就有所耳闻了,於是心里也有准备,估摸着是为了討回了那颗灵悻珠来的,至於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来,可能就单单不止是为了討回灵悻珠所来的。
但沈青诀也是没有再去猜测陆家的来意,因为沈青诀日夜兼程的回来,不管是身子还是心里都甚是疲惫,自然也是不着急的去见或者去猜测陆家的人,就只见他回到了自己的山头上,让凌少泽守在灵泉的入口,而自己是要舒服的泡个澡才行。
不过沈青诀回山的消息在一开始就传入了陆晟璽的耳朵里了,所以在沈青诀还没泡尽兴的时候,陆家的人就赶来了,一个声音比一个声音大,搞得沈青诀还以为是陆家一家都来了呢,不过又转念一想,感觉自己真不是个人,竟然就留凌少泽一位徒弟守着,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岂不是痛失一位爱徒了吗。
於是沈青诀思来想去的,认为还是先顾及大场面才行,就出了水,快速的将干净衣裳穿好,一件他衣柜里为数不多的浅黄色衣裳,穿起来看着他整个人都明亮了许多,不禁感嘆要是他还有年轻人一样的活力就好了,也不会觉得这套衣服穿着麻烦了。
「何事要在此地喧闹?」
沈青诀从后山的路口出来,一脸平静的看着陆晟璽那带伤的脸上的不屑,凌少泽也是没有耽搁,快步走去,扶着了沈青诀的胳膊,沈青诀的头疼还是没有彻底好,时不时的就会犯毛病,站不住脚,不过沈青诀也是不喜欢麻烦的人,只会想着忍忍就好,但是凌少泽却十分贴心的给了沈青诀一个支撑点。
「沈长老,恭维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您应该也知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不想把事情闹得难堪的话,就请把灵悻珠还回来吧。」
陆晟璽双手交叉在胸前,声音里带上了一股势在必得的语气。
「陆公子这是何意,不是因为打赌输了才心甘情愿的将灵悻珠交付於在下的,怎么又要要回去,要是这件事传到別人耳朵里的话,实在是有损陆公子的名声。」
沈青诀说话慢吞吞的丝毫不急,但陆晟璽却是另一番模样,恶狠狠的看了一样凌少泽,怒斥道,「我並非心甘情愿!那天是沈长老身边的那个莽夫揍了我一顿我才肯拿出来的,要不是我在最后一场的时候,被人袭击了,也轮不到你这个莽夫成为第一名!」
沈青诀有些疑惑,因为陆晟璽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但心里还是有数,看了一眼乖巧的凌少泽,也是没有在外人面前询问,给他留了面子。
「那也不是我门下弟子贏了你才肯交出来吗?人不仅不能言而无信,也不可以不愿赌服输,这规矩只怕陆公子早就知道了,还是说……陆公子还有那个閒心,想与我家少泽再打一架?」
「沈长老,也並非是陆家想坏规矩,只是公子一只拉着在下说要来门派復仇,顶不住公子的吵闹,大家主就批准了,不过在下此次前来的目的,也並非是想给公子復仇的,而是有要事需要详谈。」
出面当和事佬的人是陆家的陆晟璽身边跟了多年的一位护卫,和寻常的那些护卫不同,他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高手,已经为陆家服务了许多年了,也是陆晟璽比较信任的一位护卫,所以才会带出来「復仇」来了。
沈青诀一听有要事需要细聊,自然也就明白了,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不如与我到屋內细聊。」
陆家也是百年的家传的產业,是不至於连这点东西都玩不起,只是想着说既然灵悻珠都交出去了,肯定多多少少要从沈青诀手上捞点好处回给本什么的,沈青诀不是没想到这点,毕竟商人最会的就是精打细算了。
沈青诀对自己的行程还是有明显的安排,也不至於刚回门派就要去那些长老面前被刨根问底,休息休息也不乏是一件好事。
沈青诀是被凌少泽带进去的,那护卫也只是知乎了一声自己家的公子就跟着进去了,陆晟璽看着这这场景都气炸了,但作为陆家公子,又是自己的父亲交代的事,他说什么也不好插手,就只是无奈的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放在手中掂量着,在看见凌少泽从门里走出来的时候,抬手猛的砸了过去。
凌少泽也是手快,刚将门关上,转身就反手接下了那块带着灵力残留的石头,那石头在他手上停下之后,就开始在他握紧的手指缝里冒出了飘飘然的白烟,过了好一会,风吹白烟才消散在空中,凌少泽将手撑开,看着自己手心里被石头刮出的伤口,却没有丝毫的表情,然后就将石头随手扔了下去,抬眼看着站在远处的陆晟璽。
「不得不说,挺厉害的,但你惹错人了,就不会有好下场的。」
凌少泽秉承着不跟小孩子闹得心理就没有去再将他惹怒,但陆晟璽却依旧不屑,继续说道,「说实话,在你手下输了也不算太难看,不过我就是一直不知道你贏了我之后,为何执意要拜入沈青……沈长老的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