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对自己的女装打扮十分不满,脸已经黑成了一块煤炭。
老鸨又勾了勾手指,对秦逸宣说道:“今夜门口就由你来揽客。”
祝余站在老鸨身旁,见秦逸宣不动,还以为他拉不下脸,但却没想到秦逸宣看了一眼穿着破烂的祝余后,嘴角微微上扬,回道:“是。”
祝余:……大哥你都这样了还笑她呢?
老鸨收到满意的回复,继续往里走,而祝余也跟着她来到内里。
遮光的窗帘营造出昏暗的氛围,顶上的灯光时明时暗,台上一名身材窈窕,容貌出众的女子正在表演鼓上舞,□□雪白的脚丫跃动于鼓面之上,跳出动听的节奏。
美酒佳肴从后厨奉出,怀中美人婀娜多姿,周遭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台下的观众非富即贵,光是随便几个腰间挂物便够普通百姓一辈子的营生。他们在朝上表现出一副心系百姓,保护幼孺的样子,但在这里,才是真正暴露出他们的真面目。
表面上能看到的一切岁月静好与金碧辉煌,都是背地里无数女子被发卖、被强迫、被殴打换来的美好。但这一切却仅仅只是封建社会背后累累白骨的冰山一角。
何其悲哀。
“看什么呢?再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老鸨对愣住的祝余不耐烦地骂道。
祝余也不恼,只是收回神思,默默低下头,继续跟着她。
祝余边逛,老鸨边告诉她一些伺候客人的道理,最后老鸨只留下一句,“记得把客人伺候好了,否则我要了你的脑袋。”就扬长而去了。
“真是个违法乱纪、动不动就掉脑袋的地方。”祝余小声嘀咕。
她猫着腰躲进厨房的角落,手心反转,原本应该出现在她的手中的青鸣剑却没有丝毫动静。
得。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儿居然禁了他们的法术,连剑都召不出来。
收拾好心情,祝余加入其他小二的队伍。
“小二这桌来两壶玉琼酒!”
“小二,上菜!”
觥筹交错间有一道声音引起了祝余的注意。
“上啊你!”
祝余转头,往台上看去,没曾想台上那位艳丽动人的“女子”竟是她的老熟人——裴锦书。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穿着一条透光的薄裙,怎么看都好生滑稽。
“哎?这是不是那个花魁?”
“什么花魁呀?一看你就不常来吧,本楼的花魁可是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