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入门试却是免了的,不是受欢迎,而是瞧不上:他洛飞白是什么人,犯官之子,用不入流的手段混进侍卫营,还曾不自量力的挑战那个人,想踩着他上位,最后却自取其辱……那些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接纳他,又哪来的入门试?“笨啊!”少年被人簇拥着,乱没形象的坐在一根条凳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多好的机会,膝盖向上一撩,不就赢了?”场上两个人僵硬了一瞬,又一声不吭继续打,少年犹自不消停,嚷道:“踩他脚趾啊……哎!又错过了,你这样怎么赢的了?”“不打了!”场上侍卫愤然住手:“头儿你胳膊肘尽往外拐,不打了不打了!”“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那新人不乐意了,道:“头儿既是我头儿,又是我表哥,当然向着我。”“还要不要脸了?头儿比你还小呢,乱认什么亲戚?”新人冷哼一声,不理他们,凑到贾玩跟前,道:“表哥,当初你可是亲口对我表哥说的,说你的表弟就是我的表弟的,你不会不认吧?”“认认认,”贾玩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笑道:“出息了啊,混到侍卫营来了!就是武功差了点儿。”那新人不是别人,正是乾帝母族奉恩候家的小儿子,周凯的表弟,贾玩的铁粉,差点成了三皇子小舅子的罗鑫。罗鑫闷闷不乐,道:“我也知道我武功不好,上次在别宫,前锋营减员近千,祖母说前锋营风险太大,亲自进宫求了皇上,将我调到侍卫营……表哥,你倒是教教我啊!”“我刚刚不就在教你?”罗鑫气鼓鼓道:“那都是些什么啊?尽捉弄我!”“去,战场上真刀真枪干起来,谁给你讲风度?”贾玩道:“撩1阴、插眼、踩脚趾,都是绝活,换了别人我还不教呢!”罗鑫哪肯信他的鬼话,道:“你跟人动手,也这样?”贾玩干咳一声,道:“那也要看情况,遇到打得过的,该讲风度还是要讲的。”“那要是遇到打不过的呢?”“这个啊,”贾玩沉吟道:“暂时还没机会遇上,等遇到了,我再告诉你。”罗鑫反应过来,嚷道:“好啊,你又捉弄我!”众人哄堂大笑,道:“问的什么蠢话,不知道咱们头儿打小没输过吗?”“呸,不来点真格的,真当我逗你们玩儿呢,”贾玩起身揉腕,道:“来个人给我试招,教你们点绝活,别瞧不上,关键时候能救命呢!”接下来一阵鬼哭狼嚎,现代的女子防身术,被贾玩改进后使出来,威力倍增,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下,一学就会,就是闪不开躲不过。这样“不入流”的武功,学不学?当然得学,不然被人学了对付自个儿怎么办?风度算什么?比命根子还重要?院子里画风立变,到处是掏1裆插眼的,贾玩满意坐下,端茶喝了一口,又“噗”的一声喷出来,骂道:“哪个兔崽子把我的茶换了,皮痒了是不是?”这年头人参不要钱了是不是?见他就要发飙,离得近的几个侍卫忙笑着闪开,却看见站在人群外的某人,笑声瞬间冷了下来:“洛飞白?”场上顿时安静。洛飞白上前,抱拳道:“大人,我来了。”贾玩点头,招手:“过来。”洛飞白走近几步,贾玩道:“再近一些。”洛飞白再度靠前,正要说话,就见贾玩抬手一掌拍来。白嫩纤细的手掌,玩笑似的拍过来,速度不快,更没有什么凌厉掌风相伴,洛飞白的神经却瞬间绷紧,挡还是躲的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就被强压了下来:不是不敢,也不是笃定少年不敢伤他,而是他发现,没有用,那简简单单的一掌,仿佛将他所有可能的反应都算了进去,躲,躲不过,挡,挡不住……手掌轻轻落在胸口,洛飞白闷哼一声被击飞数丈,狠狠撞在门柱上又反弹落地,滚下台阶,口中喷出的鲜血洒了一路。洛飞白喘息几声,挣扎着要起身,胸口却一阵剧痛,再度喷出一口鲜血跌了回去。洛飞白捂着胸口,眼睛死死盯着贾玩。贾玩脸上的笑容早已敛去,起身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既是侍卫营的人,做了对不起弟兄们的事,就必须给个交代。念在你始终未伤一人,今日只小惩大诫,若有下次,我亲手撕了你!”洛飞白低头,低低应了一声“是”。贾玩走到他身侧,转向其他人,道:“人,我已经揍过了,你们谁若还有不满,也不妨上来踹两脚,消消气。只是记住了,既打过了罚过了,事情就过去了,日后谁也不许旧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