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俯身,将唇凑上去……就在谌维转动脑袋想找个合适的角度和他接吻的时候,就在他的唇凑到他嘴唇的半寸之地时,苏时康却突然错开来,指尖移到他耳垂下方的烟疤上,轻柔地抚摸着,语气却是止不住的心疼。“这怎么烫的?”谌维:“……”他不耐烦道:“喝多了不小心烫的。”“……”谌维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想你的时候烫上去的。”苏时康没有说话,他弯腰,将嘴唇靠过来,而后温柔地印在那个烟疤上。谌维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太暧昧了……但他没有推开苏时康,那疤痕处被他亲的又麻又舒服,仿佛有一股电流窜向尾椎,让他整个身子都酸软下去。在见不到苏时康的这些时间里,他是真的很想他。谌维以前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能这么喜欢他,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时光又是这么煎熬。烟盒和火机被扔到地上,谌维搂住苏时康的腰,两人沉沉往沙发坠落。他以前还不知道苏时康这么能撩,他永远记得那个痞痞的,在运动场奔跑的野性少年,眉眼总吊着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好像下一秒就能干出一些捉弄你的坏事。可现如今,他的动作却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烧你的心胸。又温柔又火热。谌维觉得很不爽。他冒然想去吻苏时康的唇,却被他避开了。苏时康说:“衡东和陆笑婷要结婚了。”“……”谌维抬头看着他,眼神迷离地应道:“……嗯。”他搂住苏时康的腰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脸蹭了蹭他的肩膀:“特意挑选了你休假的日子,看来咱俩得一起好好送份结婚大礼。”他说完又不老实地扒苏时康的浴袍。苏时康按着他不老实的手,脸凑过去意思性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我今天不小心看到了你的手机,看到了你给他的备注。”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白月光?”“……”“原来你还没忘记他啊……”“不是。”谌维猛然一惊,“只是个备注而已,代表不了什么,那还是我们俩分手后改的,到现在懒得改了,我……”“……”苏时康听着他说着,食指指腹摩擦着他的烟疤,“哎!我又没怪你的意思,你紧张什么?”他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初恋对于一个人而言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清楚,谢衡东是他们的好兄弟,固然他和谌维之间有过一段感情,但那也只是过去了,如今两人和平分手,谢衡东也将步入自己的婚姻殿堂。况且,他也了解谌维,一个备注对他而言真的说明不了什么。谌维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他很老实,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谢衡东是他的过去,他不可能拿一块遮羞布来把这段过去遮上,然后再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告诉苏时康他和他没有过去,他也从来没有对谢衡东动过心。所以此刻他盯着苏时康的眸子,不知作何解释,只是急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立马改掉。”“……”“……一个备注真的说明不了什么的,我以前确实喜欢他,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他是我们的好哥们儿,我不可能再有那个心思,时康,你该了解我。”“……”苏时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低头笑了。“嗯。”他捧起谌维的脸,慢慢地将嘴唇印了上去。血红一下子染透了谌维的眼眶,他摁住苏时康的后脑勺,用力地吻着他,其实他的嘴很笨,不会说什么动听的情话,他一个理学高材生在苏时康的面前如同一个莽夫,好不容易相见了不会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话,只会用行动证明,证明自己此刻有多想念他,多渴望他。两人吻的过于激烈,意乱情迷间苏时康低声骂他:“谁让你点蜡烛的?这样下去就不怕葬身火海?”谌维哪顾得了那么多,混乱间又去寻他的嘴唇,“和你一起葬身火海也不是不可以。”“……”苏时康二十六,他二十七,两人同年出生,他比苏时康大七个多月。其实他们俩在一起的这三年,虽然常年在外的是苏时康,但谌维知道最没安全感的也是他。苏时康是先他一步认识谢衡东的,所以他对谢衡东的在乎不比谌维少半分。到最后他们俩在一起了,即便苏时康知道他最好的两兄弟的过往他也闭口不提,从来没问过“你现在对他什么感觉”诸如此类的话题。他已经记不清少年时的苏时康是什么样子,他只觉得他的少年成熟了,他要用行动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