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走向仲嘉良,二人贴得更近,他抬起头附耳说:“我知先生可能不愿意卖出,可出的价格实在是高,有整整一百两。”
一百两!
仲嘉良人都傻了。
“竟有如此之多?”程枭听完仲嘉良的复述,也有些诧异。
他手指在桌上轻叩,自己只是一个写不入流话本的,没想到有人愿为他几张手稿一掷千金,真是没想到。
思索了片刻,程枭对仲嘉良说:“卖吧。”
在写书之初他已留了心眼,字体还有笔锋走势和他惯用的全然不同,定不会被认出。
况且无所谓是谁买,既然出得起这钱,就必然是富贵门庭,不差这些银子的。
公主说水患将至,到时拿这一百两施粥散钱吧。
也当是积德行善了。
鸢和殿
“怎么样,买着了吗?”易鸣鸢从椅子上站起身。
她看到梧枝喜气洋洋的进门,就知道事情成了。
书局印书虽然多,派下人必能买到,但晚一刻就揪心一刻,寝食难安一刻,她等得抓心挠肝,恨不得能钻到妙笔先生脑子里看。
况且要是用作为公主的权力买头几本,因此被别人知道她爱看话本,一定会让全上京嘲笑的。
所以干脆直接买妙笔先生的手稿,方便又快速。
易鸣鸢从梧枝手里接过几张宣纸,放在书案上按顺序仔细铺开,“来,与我一起看。”
她触摸着纸张毛糙的边缘,感受着纸张上因为墨水印迹产生的起伏,赞道:“先生字写得真好,拿了银子后日子能好过些吧?”
穷得吃不上饭的文人数不胜数,易鸣鸢脑海中顷刻便浮现出一个在四处漏风茅屋破窗中写书的妙笔先生形象。
琼林苑
满苑复苏,流杯盘随水漂,笙歌隔水丝绕,地上青草如披,近处池台烟柳,落英缤纷,金玉帘箔。
每位宾客后都跟着几个仕女,闲亭对弈,庭院观花,轻舟赏鱼,射覆投壶,捶丸蹴鞠,不一而足。
“你看,桃花都开了,还是出来好吧,你每日都待在殿里,比六皇弟还像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