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冷?”一个手掌的距离以外,程枭似乎被她的动静闹醒了,嗓音带着不知缘由的沙哑,低声发问。
易鸣鸢嘴唇翕动,她在求助和被冻死在这里艰难抉择了一秒,当即诚实回答,“我很冷,非常冷。”
听说树叶可以保暖,就在她以为男人会走到林子里给她找一点枯叶铺在身上的时候,她却在火光中看见那人动手解开了裘服,留出正好能塞下自己的位置,唤她:“过来,我们抱着取暖。”
抱着取暖。
四个字在易鸣鸢脑内炸开。
注视
“我们怎么能抱着睡呢?我,我们公主是要嫁给服休单于的,作为她的贴身婢女,我自然也不能和外男有过多接触。”
易鸣鸢一本正经地对程枭解释。
“无意义的坚守不如扔到狼嘴里去,你不过来就等着被冻死,没人管你。”程枭磨牙凿齿,眼里瞪着一腔怒火,说完负气背过身去,竟当真不再理她了。
易鸣鸢呆住,随后脸色难看地站了起来。
不就是取暖吗,她出去捡点叶子披在身上,再团缩在火堆旁,照样也能热烘烘过一晚上。
她抱着手臂走向黑黢黢的洞口,越靠近外面风越大,离洞口只有几米的地方更是寒冷如冰窟,易鸣鸢脚步踌躇,思考要不要冒这个风险。
“胆大的羔羊!”正在她犹豫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怒极的咆哮,电光火石之间她就被塞进了火热的裘衣之中,男人甚至用一根皮绳将她绕着腰扎了起来,把两个人固定在一块。
胡渣的摩擦透过发丝,直愣愣接触到易鸣鸢的额头,她竭力摆动手臂大喊:“你放开我,放开我!”
程枭抬手按覆在她的后心,感受到如同冰块的温度后立即皱起眉头,给她搓了搓,“冷成这样,不许动。”
易鸣鸢被他绑在怀中,根本踩不到地上,只能任由他的臂膀箍住自己的身体,对自己上下其手。
她惊惧到了极点,眼里闪出泪花,“不许摸我,别摸我,求求你……”
“你冷得像冬日的特诺泉,我给你搓搓,不是摸你。”
“就是在摸我!”
“放你娘的屁,我想摸你早摸了,用得着这样?”
易鸣鸢气急败坏,攥着拳头在裘衣里捶打男人的胸膛,但力气限制,最使劲也像小猫挠一样,程枭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喜欢得紧,反手曲起她的腿,把鞋子脱掉,将小巧的足抓在自己手中。
暖融的体温从男人的手传到易鸣鸢的脚上,她僵硬的脚趾逐渐恢复了知觉,全身上下也因为方才的扑棱回到了正常的体温,甚至还有点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