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聆回头将门阖上了。
云彩缥缈,窗边盆栽里的花传来阵阵芳香。
台中叮叮咚咚的鼓声盖过了司湛乱跳的心声,他看着面前再次停下的俏颜,她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抖着,红唇在他面前一指的地方停下,唇瓣一会儿抿着一会儿撅着。
江神聆睁开一只眼睛看他,看他扶着把手,气息紊乱,但一动不动,她轻叹了口气,想要直起身子的时候,他才终于扬起头,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
那触感,比风抚过还轻柔。
但他的脸却比晚霞还殷红温柔,他的目光也不知道该落在何处,睫毛像是振翅的蝴蝶,翕动不止。
江神聆笑了笑,粉嫩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唇上他触碰过的地方。
司湛瞳孔霎时放大,他站起来,碰倒了桌上的茶壶,他扶正茶壶,袖子又沾上了糕点。
一通手忙脚乱,他的唇上沾着一点花香味道的口脂,像是花蜜黏在唇上,他舍不得擦掉,放任不管,又总觉得灼烧得心慌。
“疼死了!你别弄了!”隔壁天字一号突然传来一声男子的惊呼。
江神聆看向墙壁,她走到墙边,听了两声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招呼司湛过来一起贴在墙上。
司湛摇头,“非礼勿听。”
她指着淡黄的墙,笑道:“是观表哥。”
又听一女子娇斥道:“你别乱动了,让我看看,我给你换药。”
“真的没事,男子汉顶天立地——啊,疼额,太疼了。”
“气死我了,那老匹夫,他再敢打你,我就拦在他上朝的路上,掀了他的官帽,给他一顿毒打!”
“你怎可如此说家父,你怎能殴打朝廷命官,他是为了我,啊,你这什么怪药,越弄越痛。”
“我就不是为了你么?痛死你算了。”
司湛走过来拉江神聆的衣袖,“别偷听了,我们走吧。”
“好。”江神聆想,等晚些回府了,再向母亲打听下文,“现在去哪里?”
台上的武生正在对看客言谢,丑角打着锣鼓围着堂中要赏钱,欢呼热闹不止。
她蹙起眉头,“都怪你,一场戏终了,我都没有好好看武松打虎,光顾着看你去了。”
司湛拿她无可奈何,“是我之过。城西有夜市,听说晚上会放焰火,去看么?”
江神聆系上披风,兴奋地拍手,“好!”
十五日后,大军在北边摇河河畔扎营。
司洸巡完大营,回到帐中,他将腰间门宝剑取下,放在木架上。
火盆里燃着熊熊烈火,北边比京都冷多了。
侍从替他解下盔甲,司洸问:“有京都的消息么。”
肖佑拿起一旁的信封,“殿下请过目。”
司洸坐在虎皮椅上,拆开火漆封缄,甩开信纸。
他将内侍肖宁留在东宫,帮他盯着司湛,又留了几人帮他盯着江家的动向。
他一目十行地看过信纸,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