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烤一边吃,吃得满嘴都是油。夏天的白昼长,等他们把所有食材都烤完,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悬在海平线上方。他们就坐在帐篷里,抬眼看落日一点点被大海吞没,两个人很默契地都没有说话。在最后一丝光芒被淹没时,孟知夏看了顾临森一眼,顾临森便凑上来吻住了他的嘴。夜晚,海滩上放起了烟花,让孟知夏想到昨晚的烟花。只是今天的烟花属于所有人,但昨晚的只属于他们。刚才吃完饭,隔壁帐篷的小孩送了他们几个烟花和仙女棒,孟知夏很快就放完了,但转瞬即逝的快乐也让他觉得意犹未尽。顾临森不是很喜欢玩这些,只是在一旁看,然后给他拍照,孟知夏就觉得更没意思了,没过多久就和顾临森一起回了帐篷。在帐篷里待着的感觉让孟知夏更惬意,顾临森实实在在地躺在身边。这下孟知夏才隐约懂得顾临森为什么不热衷于旅行,大概是他觉得什么都没有时刻和孟知夏黏在一起好。孟知夏十八岁的第一天,依然有顾临森在身边躺着,孟知夏看着只有寥寥几颗星的夜空,牵住顾临森的手在嘴边亲了亲。顾临森喝了一点啤酒,看上去有点不清醒,埋在孟知夏耳边,时不时亲亲他的耳垂。孟知夏怕顾临森待在帐篷里有点无聊,便问:“要不要出去放烟花?”“刚才不是才放过吗?”顾临森说话慢慢的,“不想出去。刚才放烟花的时候,有个女孩一直在看你。”“哪个?”孟知夏惊讶。“怎么?你想认识她吗?”顾临森的话里带着些怨气,“就是烧烤的时候跟我们借孜然粉的那个女生。”孟知夏瞥了他一眼,笑道:“她看的明明是你好吧?”“怎么可能?”“看来你对你自己很没信心啊顾同学。”孟知夏摇摇头,“学校里有很多人喜欢你,你别说你不知道。”顾临森笑了一声,说:“我一直知道啊。”“那你之前怎么都不敢和我说话?”孟知夏好奇地问。“我也不知道,”顾临森望着帐篷顶,低声说,“可能只有你看过我难看的时候吧,我在你面前一直很自卑。”孟知夏把上半身支起来认真地看着顾临森,说道:“你初中那时候不难看啊,我当时觉得你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顾临森:“……”“怎么这个表情?这是在夸你啊。”“我觉得夸我‘可爱’不如不夸。”“那你喜欢怎么夸?”顾临森脸色有点红,附在孟知夏耳边小声地说了句什么,酡红就飘到了孟知夏脸上。“顾临森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变态?”“这就变态了?”喝醉的顾临森有点呆,但说出的话却很吓人,他问道,“你还记得我搬到宿舍的第一天吗?”孟知夏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你当时在睡觉,我洗完澡叫你起床,你还一脸的汗,像发烧了一样。”顾临森点点头,说:“我当时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了。”孟知夏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问:“那你梦到我怎么了?”“当时高二不是有个春游活动吗?但是春游那天你请假没有去,那天我们去草坪野营了,”顾临森看着孟知夏,把自己的梦娓娓道来,“然后搬进寝室那天,我就梦到和你一起去野营,我们还住在一个帐篷里。”“那不就是像现在这样?”孟知夏抬眼看了看四周的帐篷,正想笑顾临森的梦居然应验了,顾临森突然把手伸到孟知夏身后,把帐篷的门关上了,又把露营灯给灭了。孟知夏一脸蒙:“要睡觉了?这么早?”“你不是问我梦到你怎么了吗?”顾临森抓着孟知夏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伸进去,孟知夏的手缩了缩,摸到一手滚烫的腹肌,“给你演示一下。”顾临森攥着孟知夏的手腕在自己身上游移抚摸,“帐篷里很黑,你这样很轻地摸我,还问我舒不舒服。”顾临森放开手,孟知夏被声音蛊惑般,自己轻抚过顾临森的身体的每一寸,轻声问道:“舒服吗?”顾临森被酒精倾占的大脑一片混沌,全身上下的神经都跟着孟知夏的手游走,像处于梦中,又仿若美梦成真,他闷喘一声:“舒服。”“然后你就,摸我下面。”孟知夏默不作声地解开顾临森的裤子,握着他已经兴奋至极的性器,用手指揉搓流水的龟头,顾临森发着抖,抬头去找孟知夏的唇,想和他接吻。梦里的孟知夏躲开了,但现实的孟知夏迎着他的唇,和他唇齿相依,热烈地亲吻顾临森的唇瓣。“你解开衣服,问我要不要摸你。”顾临森喘着气,眼中似有火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