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固定住她的脸,整个人趴到她身上,为了不吵醒紫茴,她声音尽量放的很低,我也一样“什么叫喂啊。诶。尹云池,我有名字,快,叫我的名字,你不叫我名字,我就不下来。”她咬着唇头缩低低的,眼眸转了几圈才叫“宋兰楼。”我摇摇头,揉她的脸“不对。不对,应该叫兰楼。”她抬头,撞进我的眼底,突然温柔的喊了一声“兰楼。”那声音像是从天际传来,我怔怔翻落到她旁边喘了几口气。这次换她压上我。她翻坐起来两只手按住我的腰,坐上我的大腿,她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宋兰楼。你又欺负我,这次我不会放过你。”她张开小嘴想咬我,我猛扯过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牢牢将她固定在怀,就这么躺在毯上承受着她的重量。她没有叫痛也没有问我为什么拉她。两人之间似乎不用这么多的话来解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诶,有一天,我要是出家了。你怎么办?”她躺在我的胸口,抬头看见我的认真又趴下来“你不会的。”丝丝冷风从窗外透进,新的一年到了,不知道这一年又将发生些什么。翻坐起来,她也随着我的动作而起,依旧伏在我的肩上。我好奇的问“为什么你这么确定我不会出家?”她笑眯眯的看着我,扯扯我的脸“因为尼姑庵不收泼皮无赖。”失神,过了会才轻笑起来,捏着她的鼻子晃了几下“你呀……”放开她站起来赤脚走到窗前,嘴里呼出的白气很快被空气带走,迎面而来冷气让人不由颤一下,身后贴上温暖身体,转头将那人纳进怀中。“新的一年,请多指教了。”我对她说,眼光悠远看着山色。飘忽不定。不了解以后能发生什么。不清楚今后我们会怎么样。以为不去想事情就不会降临。可惜。这个天地只会让人事与愿违。新年过后不久书院就开始授课。祝夫子瞧我的眼光似乎带了奇怪色彩,每天她都会逼着我起来背诗背词,虽然我会背上了就忘。但是她时不时抽着问我。打我一个措手不及。云池有时候在一边也给我提示。不小心被夫子抓到就是两个人一起罚。在这书院被罚都成了习惯,每天不被罚那才叫奇怪。嘴里叼着根草摇摇晃晃坐在学堂里,祝夫子正不知道讲些什么我没有耐心听下去。最近总是会在意时间要不就是看着云池发呆。“宋兰楼,将《孔雀东南飞》背一遍。”我正瞧着门庭发呆,夫子的话连听都没听到。撑着头没精打采咬着草。手中的笔也毫无目的在纸上滑来滑去。“宋兰楼,将《孔雀东南飞》背一遍。”身边有人踢了我一脚,我转头见云池正手里拿着书,脚伸长长的踢我屁股。我挑眉小声说“你打算回去给我洗衣服?”她抿着唇,只见她眼眸向夫子那转了几圈。我就知道肯定是夫子又叫我。我连忙拿掉嘴里的草放掉手中的笔,站起来。只听夫子转头道一声“好,开始。”开始?开始什么?我根本就没听到。我连忙把目光投向云池,只见夫子一下站到我面前,挡住云池看向我的目光。夫子冷冷的说“想起来没,我要你背什么?”我点点头,又将眼睛转到别处去找求援,只见一个女子手里比了鸟的样子,我连忙想这是二月应该有鸟了吧。夫子会不会是因为要应景,要我背一首有关二月和鸟的诗呢?思索有关鸟和二月的诗,我只记得一首简单而且还没有鸟,不过那首诗里的剪刀,不正是像燕子尾巴?燕子就是鸟,会不会那个同窗给的提示就是燕子尾巴?一心以为自己是对的,我连忙提起声音,大声背起来“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还没有背结束,满堂哄堂大笑,夫子也憋的脸色有些发红,她走开了去一手放在自己的唇上。我扭头不解的看云池,只见云池也在笑,她竖起手,挡在自己唇边,对我说道“错了啦,是《孔雀东南飞》,不是这首《咏柳》。“夫子走到前边,脸色已经回复了正常,她看着我下令“背错了,今天罚你写一百遍咏柳。你喜欢这首是吧?我就要你写到腻。”钟声适时响起,夫子抱起自己的书,冷清的说“今天就到这里。宋兰楼,明天之前,把诗交上来。”同窗们都很安稳的坐在那边没有动。而我因为被罚的次数太多有些气不过,在云池上来拉住我之前,我已经冲到外边,一把扯住夫子的手,低吼道“祝晴,你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