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琛倏地转过身来,幽深的凤眸闪出一道冷森的杀气,语气严厉又阴鸷,
“请皇贵妃时刻铭记,镇北王,是你的长子。
你们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皇贵妃怎么诋毁诅咒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对自己的长子恶语相向。
你的长子和幼子,命运与共,长子若有闪失,幼子必定不保。
切记。”
墨青梧子期,朕该怎么办
皇上心情复杂得很,又痛又恼又气,眼泪止不住地流:
萧烨,你私自处刑皇兄,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纵使萧澈罪该万死,也轮不到你动手啊!
哪怕你把你皇兄,一剑毙命,朕都不会如此寒心……
这次若是放过你,这些刀子,怕是迟早要落到朕的身上……
你仅仅凭借一道军令,就调动了镇北军。
让朕手中的半块兵符,变成了废物。
你把朕,变成了笑话。
朕十三岁领兵,戎马半生,岂能被儿子比下去了,真是岂有此理!
可是,朕因为忌惮就诛杀自己的儿子……朕又能是什么好东西呢……
皇上越想越难过,黑暗中,无人见,也不顾什么天子威严和体面了,哭得涕泪滂沱。
还不停地用袍袖横擦涕泪,伤心不已。
皇上回想起自己年幼之时,因为爱哭,还经常被墨子期取笑:
“萧桓,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吃饭咬了舌头,就要哭。
功课写不完,也要哭。
从树上掉下来,一点皮都没擦破,也要哭。
你揍别人,别人还没哭呢,你自己先哭上了。
你说你都打赢了,哭个什么劲儿啊?
小哭包,哈哈哈,我做你伴读都觉得丢人。
你再哭,我就不做你伴读了……”
小萧桓眼泪汪汪,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