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之余,一些女子纷纷朝刘溪诗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她们的关注点是,刚才的圣旨上,给刘溪诗的封号是王后。虽然是一字之差,王后和王妃却大有不同,这意味着,在沙塔国的一亩三分地上,她刘溪诗就是在女人堆里的老大。就比如说,老王爷没了,王妃变成老王妃,王后却可以称王太后。谢初静满意地点点头,其实他选在今天这时候宣布圣旨大有深意。一来是给了刘家面子;二来是给延苍峻吃定心丸,魏朝一定会出兵的;最后是为了恶心一下沙塔国那个混蛋可汗延苍光,谁让他几个月前也羞辱端康太后她老人家,来恶心敏德皇帝呢。众人举杯敬了谢初静三杯酒后,刘太傅便宣布宴席散了,感谢各位亲朋好友今日能来捧场。夜里行路不方便,因为闲云山庄布置的太漂亮了,并且免费还招待醒酒的客人,所以有不少人选择留在山庄的别院里休息一夜。当然了,山庄里最大最漂亮的一间房子肯定是宋疏桐留给自己的。知道谢初静没吃饭,宋疏桐交待厨房下一碗骨汤面端过来,回屋以后,发现谢初静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宋疏桐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金子吗?看不够。”谢初静笑:“在你心里金子就是最好的东西了吗?我叫人送了那么多金子给你,还不满意么。”宋疏桐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户部这么奇怪,给的都是金条,原来如此啊。”谢初静又问她:“你今天跟邵灵慧生气了是吗?我想到你会因为了我跟别的女子吃醋,心里甚是甜蜜。”一提邵灵慧,宋疏桐一肚子火气:“那个没脑子的神经病,我才懒得跟她吵,是她先挑事的。她抢我的男人我能忍,搅我的生意我不能忍。断人财路,就是断人生路!”谢初静一怔:“所以,你竟不是为了我?”他捂着心口,做出一脸心痛的样子:“我好难过啊,我的心受伤了。”宋疏桐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那我给你药药,心伤好了吗?”谢初静反手抱住宋疏桐,又狠狠亲了好几口:“这样好多了。”两人好几天没见面了,彼此都思念得不行,拥抱在一起静静听了一会儿对方的心跳。良久,宋疏桐靠着他的胸膛道:“我这样不给邵灵慧面子,邵爵爷会不会生气?”“不会的,改天我请邵爵爷喝酒,邵爵爷是个襟怀坦荡的人,他知晓分寸,不会因为家中女人这些小事生气的。”“你们这些男人真双标,要是女人这样肯定会说不顾家了吧。反正男人坏就是无毒不丈夫,女人坏就是最毒妇人心。”正腻歪着,外面响起了佣人的脚步声,想必是谢初静的面条做好了送过来,宋疏桐怕被人看见,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来的正好,你那么聪明,肯定会打算盘,吃完饭教教我吧,我总是学不会,怕人笑话都不敢再让别人教了。”仆人敲门进来,放下食盘,又退了出去。谢初静坐下吃面:“不会算盘就不会了吧,若是缺钱就找我要,你何苦这样辛苦。”“我知道你们皇家钱多,可花钱的地方也多呀。不说别的,就说你马上要出兵帮延苍峻复国,军费处处不都要钱吗,所以钱很重要,了其实我并是不光为了自己挣钱。”她站在窗前,推开窗户看了看在外面忙活着佣人们,喃喃道:“你没发现,最近京城里的乞丐少了许多吗。只要给他们挣钱的门路,他们就能靠自食其力过上好日子,有了好日子,就不会再出幺蛾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好日子,还会主动拍死挑事儿的幺蛾子。最后家和国和,万事皆兴。”宋疏桐这一段绕口令说完,发现谢初静深深地看着她,眸光闪动:“我觉得此生能够遇见你这样的女子,真的太幸运,是我&e890&nj;攀了。”“什么&e890&nj;攀不&e890&nj;攀的,其实我是也有私心的。”宋疏桐被夸得不好意思:“你的钱毕竟是朝廷的钱,我挣得钱却是我的私产,将来如果我多做了几件的衣服,或&e6b2&nj;打造了些贵重的首饰,有言官弹劾你,说太子妃不做表率的时候,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她没花朝廷一分钱!”宋疏桐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她真的一直觉得,女人花自己的钱才有底气。听见宋疏桐自己提到太子妃三个字,谢初静的眼睛里灼灼有光,他欣喜地忘记了拐弯抹角,直接道:“你嫁给我好吗?我真的很想娶你,我想让我父皇看见我成家立业,也想对你好一辈子。”宋疏桐大为意外,迟疑了一下道:“这会不会有点太匆忙了,恋爱是恋爱,结婚是结婚,我们才在一起一两个月而已,我,我其实还没有考虑婚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