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过完年就得走了?”她在网上看过,顶级的摩托大赛都不是一场完事儿。积分制的比赛,国外各地都有分站,从春天开始,陆陆续续能比到快年底……炎驰看她耸拉的嘴角,笑了:“怎么,这就舍不得你男人了?”倪裳嘁出一声,垂睫没说话。“开春吧,手里的事儿也得处理下。”炎驰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脸蛋。“等你来看比赛,签证就办申根,欧洲好些地儿都能去。比赛一般都周末,平时训练闲了,我就带你到处玩玩。”倪裳眼睛亮了:“好啊!”“我还没出过国玩过呢。”她想到什么,又嗔男人一眼,“我们都还没一起出去玩过呢……”炎驰笑了下:“等过几天再暖和点,哥哥就近带你玩儿两天?”倪裳眼尾弯了:“好~”她抱住男人的腰靠了一会儿,小声含糊了句什么。炎驰没听清:“嗯?”“我说——”倪裳抬头幽幽看男人,“你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就只能……想着我。”炎驰失笑,低头亲她鼻尖:“好。”倪裳不依不饶的:“每天都要给我发消息,发照片!”男人无有不应,又勾唇轻嗤:“行啊你现在,有小媳妇儿管老公那架势了。”他还就乐意媳妇儿管自己。小女人娇娇嗲嗲地给他下命令,他骨头都要酥了。倪裳继续理直气壮地命令男人:“要是,你让我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突然顿住,眉尾尖尖俏俏挑了下,狡黠又玩味。“我,我就把你的裸-照发网上去!”炎驰一怔:“……什么?”倪裳压了下嘴角,拿过手机,放出她下午在炎驰卧室里翻拍到的照片。——是一张炎驰小时候在自家后院游泳的照片。他看起来不超过三岁,穿着泳裤坐在浮力圈里,张着嘴嚎啕大哭。炎驰:“…………”炎驰的眼睛虚眯了下:“你哪儿来的?”倪裳“哼”了声:“我这儿还多着呢!”她得意撇嘴:“没想到驰神小时候这么——啊!!”还没嘚瑟完,她的手机被夺走,两手都被反剪到身后。“长本事了,嗯?”男人另只手掐上倪裳后腰,幽亮的黑眸里有被挑衅到的危情,也有被撩拨而起的火种。“还会抓老子把柄了?”巴掌落在旗袍的毛料上,低低闷闷的一声。“欠教育!”“……”撒娇与卖乖都没有用,一声叠一声的“哥哥”只让情况更为失控。倪裳被挟持着上了摩托车座。腰背被油箱和车把撞了好几次,她却在这种摇摇欲坠的不安中,得到了别样的期待和满足。大约是骑士今天已获得重返赛场的勇气与力量,他也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勇猛与精锐,轻易将速度飙至令人心悸的极限。引擎的轰鸣被别的声音代替。声声入耳,噬魂夺魄。是为骑士情不自禁地呐喊与欢呼。也是对蓬勃生命力的赞颂……时间与空间在车库里静止,但又不是。——他们已然行至万里,抵达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手机震动yourhighness“这么着……炎驰离开的时间定在情人节后一天。按照赛程,今年的比赛将于四月初在卡塔尔拉开帷幕,最后一站则在十一月中旬,地点在西班牙。炎驰没有对外公开自己复赛的消息,只有国外的车队和教练知道,他们都希望他能早些回去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