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个对脸,开门带出来一股混合的信息素味,其中成分并不难辨别。秦淏闻到了,惊讶道:“你们……”宋争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许竟发-情了,我给了他临时的标记。”“怎么这么突然,”秦淏感到很疑惑,“在电梯里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因为受伤,惊吓到了……”宋争十分怀疑是因为自己动手动脚才害得许竟提前发-情,但这些没法和秦淏直说,于是他只能搪塞道:“或许吧,我也不知道。”秦淏没再纠结,只是往门的方向又看看:“睡着了?”“嗯,宋争点点头,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刚标记完,我估计还不稳定呢,你查到什么了,快说,我赶紧回去,免得一会儿他醒了,找不到我又难受。””“行。”秦淏掏出手机,翻到酒店管理人员给他的监控截图,将其拿给宋争看。电梯里和酒店大堂的画面都有,那人从始至终蒙得特别严实,根本看不见长相,但有一点很明显的是,他的脖子上挂了一张胸卡,从颜色和文字轮廓判断,应该是剧组的工作证。“我问过各组的组长,”秦淏指着照片中胸卡的位置,“只有几个人和他的身形看起来差不多,但事发的时候,他们或是在片场收拾东西,或是组内开会、聚餐,总之没有单独行动的,身边都有其他人能够作证。”宋争眉头紧锁:“但这张工作证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咱们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大型的剧组,管理上难免有疏漏,但拍摄期间,酒店是配合我们做封闭的,没有证件根本进不来,工作证被偷拿还没发现这种低级失误应该不会有吧。”秦淏对他的话表示认同:“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又去找了一趟场务组的组长。”“只有场务组会经常出现人手不够、需要雇佣兼职人员的可能!”宋争立马跟上了他的思路。“没错。”秦淏点点头,“我查到,这个人是换主演再开机的前一天招进来的,场务组经常有人员变动,他来了之后,也是正常按照组里的安排进行工作,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或者说,今天收工之前,他也没有做出什么让人觉得不对劲的事情。”所以说,那块镜子一定是黑衣人借工作之便,偷偷从道具组带出来的。看来,他进组做兼职场务是有预谋的行为,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伤害许竟。“我把电梯里的监控视频也要来了。”秦淏翻到相册底端,点开了一段视频,拿到宋争面前。宋争靠在墙上,聚精会神看完,半晌说:“我感觉……他的动作,好像是奔着许竟的腺体去的。”监控画面显示,黑衣人尾随着许竟进入电梯,等他离开,再慢他一步出去,在他房间门口放了一个很小的东西,具体是什么,视频里看不太清楚。然后这人便一直等在电梯里,似乎料到许竟一定会再次从房间出来,然后乘坐电梯似的。
“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时候,”宋争把监控视频拉回某个位置,指着黑衣人的动作说,“许竟的头发还是湿的。电梯门打开,他刚迈进去,就发现异常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把被这个黑衣人拽住,推到最里面。你看,黑衣人的另一只手里一直握着那块碎镜片,抓住许竟之后,直接就要往他的腺体上面扎。”秦淏若有所思道:“这么明确的行动轨迹,必定是受人指使,对方也许不至于想要许竟的性命,但一定恨极了他oga的身份。”“会是谁呢……”宋争愁容满面。“不好说,”秦淏的神色也挺复杂,“厉自宇,表面上答应背地却找人报复的张盛,其他任何恨许竟成为男一号或者你老婆的人,都有可能,范围太大了,不好排查。”他把手机拿回来,又说:“我已经去旁边的派出所报案了,但是估计作用不大。以他们的效率和繁琐的办事流程,还没出警,人家早就已经离开沙漠了。况且,许竟也没有真的伤成什么样,恐怕都不够出警,更别说要求警方在机场做拦截了。他们顶多过来看一眼,往好了说,承诺会加强这一片区的治安,别的应该不会有了。”宋争也明白秦淏的话是有道理的,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秦淏问:“许老师的伤怎么样了?”“还行,没有想象的严重,”宋争烦躁地摸摸裤子,这是他想要找烟来抽时的习惯动作,“后腰有一大块淤肿,晚点我再给他用药酒揉一揉吧,不然明天容易影响日常行动。两只膝盖也是,撞得已经开始泛紫了,其他倒没看到什么明显的伤口,我……咳,大致摸了一遍,没发现骨头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口袋里倒是有烟,但走廊天花板安装了烟雾警报器,许竟现在又离不开他,他不能走远,只好作罢,不抽了。都不用太细品,结合宋争说话的表情和语气,刚一听完,秦淏就知道他们两个在屋子里肯定是干柴烈火,标记都咬了,说什么大致摸一遍,明明是仔仔细细都摸过了好吧。秦淏盯着宋争看了半天,无奈道:“你就是喜欢他。”宋争干张了张嘴,想要否认,却做不出来,满脑子都是许竟刚才像蝴蝶翅膀一样轻盈耸动的身躯,还有那个让他满嘴都充斥着荔枝清甜味的腺体。他不是那种毫无责任感的alpha,如果一点也没有心动过,刚才他肯定不会那么手足无措,早就成功让人送来抑制剂了,更何至于精虫上脑,压着人家给标记呢。不管多与少,现在要说不喜欢,纯粹是撒谎。“这几年咱俩一直混在一起,我应该是最清楚你被芮深伤害以后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人,”秦淏说,“作为哥们,我肯定比谁都希望你能尽快走出来,可还是那句话,咱俩的关系摆在这儿,这个帮你走出来的对象,我不能什么也不管,不为你掌掌眼、挑一挑。倒也不是说我必须坚持着什么不得了的要求和标准吧,可是至少原则上别有问题啊,许竟他……”宋争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反驳那些关于许竟名声的评判,而且,意识到听见秦淏这么说,自己的第一反应是去想如何替许竟开脱,他便愣住了,更加确定对许竟的喜欢已经扎下了根,正向外冒着嫩芽,不知即将会开出怎样的花。“他……”宋争抠着衣摆,半晌挤出一句,“他不是说不缺钱了吗,应该不会再做那些事情了。”秦淏对此嗤之以鼻:“现在不缺,以后呢?花惯了钱的人,能过普通的生活吗?谁可以保证,他什么时候又缺钱了,会不会翻过脸就背叛于你。”宋争抿着嘴:“扯远了吧,是,瞒不过你,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