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突然变得一片静悄悄。
然后,他见到了——
牛仔裤挂在他的就床,白色胸罩挂在他角落的白沙发上……他还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我的上帝!他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瞄到了——
把他那瓶有二十年历史的威士忌打开来喝,地上只剩下一个空酒瓶。
她还喝酒?
冷墨冀感到一阵强烈的恼怒。他气急败坏地大叫。“小太妹!小太妹!你给我出来——他咬牙切齿地咆哮。”
室内空空荡荡没有回音。她跑到哪儿去了。“死太妹——你给我滚出来!”
突然,他听到角落传来一阵呕吐声,那是从厕所传来的,冷墨冀匆匆赶过去,门是半掩着——
夜舞正跪在马桶旁,大吐特吐,她根本是醉得一塌糊涂!
他大惊失色,立刻推开门,一阵恶臭酒味扑鼻。这太妹真的不想活了,她居然“敢”把整瓶威士忌喝完了?
她的下场绝对很难受!因为过量的酒精将会不断地折腾她的肠胃!
活该!她有得受了,这是咎由自取。
不要理她!他不想管她!她实在太坏了,应该受一点“报应”……
却见墙角的夜舞呓语喃喃,口齿不清地哀怜叫唤。“妈妈!我好想你喔!你为什么就这样离开我……妈妈……”
“你——”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小太妹的口中竟会道出这样有“人性”的话?而更令他措手不及的是——
夜舞是跪在地上的,此刻竟旋过身伸手抱住了他的小腿。
天啊!完完全全是乞求他的姿势!
“你来看我了!妈妈,你没有抛弃我啊!”以为“他”是妈妈?冷墨冀心里嘀咕道。
“我喝酒……别生气啊!我要成为一位大文豪……像李白、杜甫……莎士比亚……文人都是喜欢喝酒的……”她地声音温软得像是在做梦,他从没见过夜舞如此无辜温顺的一面。
他怎么了?
这一刻,他对咄咄逼人、口口声声要与他“决战”的小太妹竟涌上一股……怜悯之情?
“妈!你不能离开我,我要永远抱着你,永永远远……”她真的抱住了他。
她抱得好紧好紧!在昏厥中,她拼死也不肯松手。
“小太妹,小太妹……”他叹了口气,对醉酒的人讲理,无疑是对牛弹琴。
她好臭啊!从胃口吐出来的胃酸,实在令人作呕!啊——我的天,他低头一看,发现她只穿着一件无袖背心和内裤。
空荡荡的背心根本遮不住的曲线,这下可好了,他该怎么办呢?他只好选择——抱起她,偏偏她拼死老命不肯松手。迫于无奈,他只好“真的”充当她的母亲了。他清了清喉咙用尖细的假音道:“夜舞——”他叫她的名字了。“夜舞!你松手,让妈妈抱你到沙发上——妈妈不要你着凉,好吗?”
他竟为了一个小女孩假装女人的声音?若被他的朋友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
不过,对一个醉醺醺的小女孩来说,她的世界只要有关爱她的声音,她会笃定认为,这就是的母亲,因为,只有妈妈,才会真正关切她,怕她生病……
半晌,她真的松手了,不过——她却改用双手网住他厚实的腰。
真是要命!她难道不会放开他吗?但是,就这动作,冷墨冀已能够横抱起她了。他抱着她走出洗手间,把她放在沙发上。她仍黏他黏得紧,无法子,他只好随她坐在沙发上,任由她横躺着,发他的大腿居然成为她舒适的“安眠枕”。
冷墨冀端详睡梦中的她,的小唇还是轻喃“妈妈”个不停……哎!真是可怜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