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时他的思绪都已经飞远了,直到下了朝才回还过来。但想到了这些,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正巧他不想回家,于是便在宫门口跟同僚聊了一会儿。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肚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抽搐了一下,那种熟悉的感觉从他的肚子延续到了肛。门,他脸色瞬间大变,急着去找净房,可没走两步,他就听到了一声极为嘹亮的声音,一股难闻的气味儿从他的下体喷薄而出,与此同时,还有那恶臭的东西。
他竟然……拉在了裤子里。
年过不惑,平日里的身子还算硬朗,早上服了药后明明都没事了,可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在宫门口拉在了裤子里。
身后还有一堆在看着他的官员,他的同僚们正用那种错愕的,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他。
盛鸿此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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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气
两股战战的盛鸿,在冬日里的宫门口,冬阳那冷冽的光打在他菜色的脸上,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
是故,盛国公府的当家人盛国公爷在宫门口大小便失禁,尔后晕倒在宫门口,但因着味道太大,许多官僚都不敢上手去扶他,直到看见一队侍卫,找了副担架才把他从地上救了起来。
这事儿一时间成为了人们的笑谈。
而盛夫人开始寻找起了原因,她什么事都没有,但府里这么多人都遭了殃。在盛鸿的床前,她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么多年的夫妻,说没感情是不可能的,但她如今看着面如菜色的盛鸿也只觉着可怜,竟生不起半分爱慕之情。
当年那个一把折扇数尽天下风流事的贵公子,在这生活的磋磨里也早变得面目全非。
盛夫人看着盛鸿,冷声问道:“到底是得罪了何人?为何竟搞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如今连府里的大夫都遭了殃,外面的大夫进来之后都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模样,你们难不成要一直这样下去么?”
盛鸿脸色惨白,双眼浑浊,连日来身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让他劳累不已,他稍微抬了抬胳膊,有气无力道:“妇道人家,不懂。”
盛夫人气得简直想上去甩他两巴掌,如今也不看看是谁在替他操持着偌大的家业,竟然轻飘飘的来一句妇道人家,不懂,若是不懂的话,你这家里不若自己来看好了。
况且这话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她问得罪了谁,盛鸿闭口不谈,明显是说出来会让人笑话的事。
盛夫人也不是个蠢的,知道在爱面子的盛鸿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去最好突破的地方进行,是故她去到了盛靖的房里。
盛靖虽一直养在盛老夫人的膝下,跟盛鸿几房夫人的关系也好,但他最怕的还是自己的生母,周身的气势就让他打颤,况且有时做了错事连祖母也护不住他。
毕竟他娘轴很的。
盛夫人到了盛靖房里后,盛靖刚从净房里出来,他如今的情况已经好些了,可以从一日三十多次净房变成了一日跑个十几次,看见盛夫人后,盛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尤其是当他娘那双眼睛一看向他的时候,好像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他娘给看穿了。
在这种时候,盛靖不自觉的就想去净房,可还没走,盛夫人手中的茶盏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厉声道:“不许去。”
“娘……我要拉在裤子里了。”盛靖轻声撒娇道,再配上他那张惨白的脸,这要是放在祖母面前,肯定要心疼的心肝宝贝的叫了,但盛夫人可没有娇惯他的毛病,冷声道:“那便拉在裤子里,为娘不嫌你臭,让下人给你备上足够的裤子。”
“娘,那多丢人啊。”盛靖为难道:“有什么事您就不能等我先去个净房再说嘛?”
说着他就要往外跑,可没想到盛夫人又一个茶盏摔在地上,“你今日敢走一步,为娘今日就进去看着你,反正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嫌恶你。”
盛靖真是被盛夫人给打败了,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被人看着上净房,那多不好意思。
他只能吸了又吸,憋着自己的那股劲儿和欲望,轻声道:“娘,您有什么话就说吧,儿子听着。”
盛夫人盯着他,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一字一顿道:“你在外可得罪了什么人?”
“儿子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哪里还有精力去得罪人啊。”盛靖无奈道:“娘,您是否又听着那些下人编排我了?若是被我知道了,看我不撕烂他们的嘴巴。”
盛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这阖府上下,谁还有精力去编排你的闲话?堂堂国公府的少爷,学得和个市井泼皮似的,你看看自己的样子,成何体统!”
“娘……”盛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被盛夫人训了也不敢有异议,这若是换成了别人,盛小公爷早就一脚踹到桌子去净房了。
“你前些日子干什么去了?”盛夫人缓缓问道。
“还能做什么?”盛靖道:“去学堂读书呗。”
“你?”盛夫人冷笑道:“去学堂读书?为娘莫不是听到了今年最好笑的东西。”
一向胆大包天的盛小公爷这时也难得羞赫起来,摸了摸耳垂道:“儿子也是懂得上进的,都已经顽劣这么多年,自是不能再让母亲操心。”
“可别。”盛夫人冷声道:“你这自小到大便没让我操过心,一直都是你祖母在管。如今我倒看看,你祖母将你管成了什么样子。”
盛夫人一说这话便觉得心酸,辛辛苦苦,拼着半条命生了个儿子,结果因着老太太喜欢,她就得送到老太太膝下养着,这么多年,儿子就跟别人家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