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州沉默下来,看向怀里的人,刚抬起手来,就被挡开。
向箖抬起眼睛,笑着问:“是不是让你扫兴了?”
时云州看着她:“确实扫兴。”
毫无留恋离去。
向箖翻过身。
时云州离开,她纹丝未动,也没有转头去看。
脚步声远去,并未帮忙锁门。
向箖睁着眼睛,像是已经什么情绪都没有。
许久之后,从床上爬起来。
未敢打量这屋子。
自向海出事,她只回来过两三次。
每次都不敢轻易踏足这间房。
嘱咐孙姨,除了定时清理,这房间里的一切都不要动。
现在却被她弄成这样。
向箖捡起自己的衣服,捡起那块毯子,连向海的被子一起拖走了。
又转身抱起枕头,扯起床单,拖拖拉拉,连丢带捡的全拽到自己房间里。
这里有她的一间房。
她住的不多,但一直给她留着。
锁上房门,扯开被子,去床上安安静静躺着。
孙姨和赵叔看到时云州自己走了,知道房子里还有一个人。
上楼来看,试探到向箖房间,敲敲门,向箖没应。
孙姨只问要不要送晚饭过来,向箖用哑掉的嗓子回:“不用。”
一直待到第二天,天还没亮,向箖收拾好房间,像见不得光那样,藏在夜色里匆匆走了。
她这次失眠非常严重。
在向海家里,片刻也没睡着。
回到酒吧以后,竟还是难以入睡。
快傍晚的时候,驱车来到疗养院。
向海正在做肌肉锻炼,向箖便坐在走廊里等着。
陆行从她身边经过,脚一顿,又退了回来。
盯一下向箖的脸:“气色这么差?”
向箖笑笑:“我很久没睡了。”
陆行:“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