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心唤醒她,轻轻地揿下床头的叫人铃。
来的人是刘青越。
心中虽讶异于他的出现,高贞秀也没多问,只是关心意外出现的龙蕾。
“她什么时候来的?”
“好一会儿了。”
“这孩子,累了也不会找张床躺着,真是……麻烦你,小越,送她回家好吗?”
“没问题。”
刘青越倾身抱起龙蕾,她没像只波斯猫似的蜷缩进他怀里磨磨蹭蹭,反倒头一歪,四肢软垂,活像等着被人抱到草丛里那个那个……想到自己的邪念,他不禁苦笑。
他确实是很想对她那个那个呀!
叹了一声,他没费事将她送回家,而是直接将她抱到他的房间,轻柔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情不自禁地凝望着她染上几许桃红的睡靥,他的心在挣扎。
该不该也躺上去?
刘青越杵在床畔,眼不离,心悸动。他知道自己已陷入太深,难以自拔,即使是她轻吐的梦呓都能令他不由自主的笑柔了眼。
去拨个电话给龙妈妈吧,省得她担心女儿的彻夜不归。
月月月
龙蕾匆匆走过,眼角瞥见有个人坐在花坛旁的矮柱上。
嘿,是刘青越哪!
下意识的,她的脚步越走越轻;前几天早上,有个好眠的她一睁开眼,惺忪睡眸瞧见的是自己窝在他的臂弯里,而他只穿着薄内衣,那结实的胸膛十分强壮,害她痴迷的看了好半晌;而环绕着周身的气息好热、好暧昧……
那画面再度窜人脑海中,她倏地烧红了脸。
尴尬于心,她决定像支箭般快速走过去,谁知管不住的嘴竟然吐出话。
“要吃糖吗?”活一出口,她差点咬断自己的舌。
真是要命的大贱嘴!
他都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占她便宜了,她还请他吃糖?呸,她该请他吃砒霜才是。
可是,刘青越没有一见她就心喜,甚至,他连眼都没抬,死寂的神情带着教人惊悚的空茫。
龙蕾一头雾水。
“唉,大流氓,你干嘛臭黑着一张脸?”思绪纷乱的她胡乱捡了个话题。“你家死人了呀?”说完,又是后悔不已。
噢,老天爷,让她死了算了,她在说什么鬼话呀?
她的揶揄倒是成功的引来了他的注意。
“是呀。”刘青越夜光似的黑眸锁上她,里头布满深沉的哀戚。
闻言,龙蕾差点一脚踩空。
“咦?”
“爷爷走了。”阴幽的低嗓在大白天也仿佛刮起阵阵寒意。“昨晚。”
龙蕾无言以对,不假思索的慢慢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