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小姐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神秘微笑,走路无声无息,因为尾巴很短,所以不像这里的其他猫会把裤子后面掏个洞,把尾巴放出来晃,是个谨慎优雅的女猫。
还是肖诶偷吹几乎睡着的兔狲颈后毛毛时,才发现身后还排了一个猞猁小姐。
“是啊,”作为同样的厚毛咪,猞猁小姐轻轻叹气,“真羡慕小白,偏偏现在把年假休掉了。”
消防队长雪豹的名字叫做白雪,这里的两位猫都比他大,于是叫他小白,是个能徒爪爬上六楼的男豹,受到惊吓时能蹦三米高。
“好羡慕人类,”兔狲搅了搅杯中的羊奶,“没有毛应该很凉快吧。”
“完全不,”肖诶给猞猁小姐让出路,“会流汗,黏答答的也很难受。”
没毛救不了夏天人,兔狲于是愤愤地喝了一口羊奶,说:“我明年也去,我要好好攒假,明年一定去滑上两周雪!”
她说着,就跟肖诶分别,她在四楼工作,嫌上边水压太小才下来的。
猞猁笑了起来:“可别像上次一样把你的尾巴踩秃了。”
猞猁在三楼工作,与她并肩而行。
“雪那么冰不踩尾巴怎么行!”
“穿靴子啦,别再惦记你那原生态度假了”
两猫渐行渐远了,空气中却还残留着厚毛咪咪的香水味。
肖诶多待两秒就会被毛毛堵塞鼻腔那种。
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还有经常看见却不待见的萨弥尔先生,白虎有一双蓝眼睛,更加强了他身上的异域风情。
野生咪咪确实不一样,这点必须承认,有种危险的美,此前肖诶是很能欣赏这种美的,直到她遇上狞猫。
人类对尖牙利爪的恐惧是写在基因里的,那时候肖诶感觉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尖叫警报,想逃跑,但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只留下无力的颤抖,这种战栗感在她唆使自家咪子爆锤小柠檬之后也仅仅是得到了一点儿缓解。
她害怕这个狞猫。
即使在误会解除后,肖诶发现他其实是个沉默寡言的猫。
肖清给他在二楼收拾了一个房间,他便出门背了个小包回来,就此住下了。
肖诶早上出门的时候看见他在跟小菊学着摊蛋饼和冲羊奶,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他和小武一起拖地擦桌。
这猫的屁话好像在那天全说完了,从此成了哑巴,肖诶虽然很想把他塞进义务教育,但在清清的劝说下还是暂时作罢。
毕竟现在是学期中,咪咪小学一年级生才刚刚郊游回来,狞猫没经过正常社会化,恐怕过不了半天就得被退回来。
于是加入咪咪晚教班,和自己的两个叔叔一起上家庭教育课。
肖诶把他安排在自己的左前方,这样既不会太近又不至于一抬眼就对视。
狸花因此天天逃课,肖诶不管他,狸花悟性太好,已经完全摆脱文盲身份,最近都不知道在干什么,肖诶偶尔拉住他,他就装模装样地问一下狞猫的学习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