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乐得与爹娘分享,便跟他们说了在行府发生的事儿。江鹤夫妇觉得小郡王估计是跟闺女呆的时间太长了,被带傻了,不然临走之际,不好好为出行做准备,酿什么酒?江鹤暗戳戳问易行简有没有说是为了什么。江明月却觉得阿爹这话问的有些废,“自然是为了好玩啊,想尝试。”显然将几年前的那句醉话忘了干净。江鹤、方氏:感觉被闺女噎了。也是,能为了什么,想在自由的时候做些他想做的事罢了,江鹤放心下来,只要不是拐自家的娃就行。作者有话要说:易行简:你放心,再过个几年,三个娃都给你拐咯因着夜里阿爹跟她说了些有的没的,末了还嘴角含笑的携阿娘回正院了,徒留她一人在书房内满头雾水。她老成的叹一口气,看这些日子把阿爹逼成什么样了,真想与爹说,她已经想好法子了,如今也在努力的挣钱。明儿她就去行府,学一手酿酒,再拿行简那本酒经看看,都有什么样的,甜的还是辣的。不知是不是临睡前想的太多,以至于她辗转好些时间才睡了过去,还睡得十分不安稳,被梦所困扰,醒来却都不记得了。遂,第二日,江明月巳时才起,若不是还念着学酿酒,她才舍不得离开床榻,抹了把脸,试图安慰自己。莫贪图享乐,救得兴安县上千百姓,也算还老天让她重获新生之恩。这才是好的因果循环。她趿拉着鞋才走出门,被高挂的日头照得眼睛一晃,青山白素见着赶忙打了水来供她洗漱,令她诧异的是,云黛竟拎着食盒从院外进来。江明月收拾妥当后,随意找了个由头将两个贴身丫鬟支走,迫不及待地问云黛的收获。云黛却说,她今儿不去是因为昨日在各个地点都打点好了油子,乞丐,绝对要比她一人来回打听要省事顶用。江明月仔细一想,云黛说的在理,便由了她,反正也只是为了早些知道李家来的时间,她才好去解救李思渺。待用过早饭,江明月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拿出些银钱来给云黛打点用,云黛捏了捏袖中公子给的荷包,想摇头拒绝,却怕小姑娘会有所怀疑,只得从里边挑了个适中的数额。江明月对钱财不敏感,这会见云黛这般,也只觉她实诚可靠,便对她愈发满意起来,这么好的人,是怎么来的院里伺候,竟也没了印象。罢罢罢,挣钱要紧,便叫她自个忙去了。江明月溜溜达达的从侧门去行府,这头才刚迈入行简的院中,就闻得空中弥漫的酒香,她便知道他们没等自己来就开始了。对此,她莫名觉得痛心疾首,说好等她一起呢?!“江姑娘,我家主子不在哦,”余哆甩着酸痛的胳膊道。江明月气冲冲:“你们是不是都把梅子浸上了?哦,行简是去哪了?”“喏,都封上了,”余哆指着树下的酒坛,手有些抖,七八坛啊,昨儿连夜泡上封好的。江明月嘴角微微一抽,她如今当真怀疑,行简是不是怕在泡梅子的时候偷喝酒才这般躲着她的。她沉默了半晌,想起余哆还没回答她行简哪去了,便又问了遍。余哆摇头,“我也不知主子哪儿去了,一早就不见人影,还有余哨也不在。”江明月怀疑地看余哆,同身为贴身侍从,行简带余哨不带你,心里有没有点数?又想,少年该不会真去卖酒了吧?嘶,不能够啊,才刚酿上的。不过这几年,少年时常这般行迹神秘,她也能理解,当初才活过来那会,她也躲着下人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发呆。余哆哪能不晓得小丫头这副表情是何意,差点将鼻子给气歪了去,但,的确如她所说,他自己也感到郁闷,还委屈。江明月在院中等了半天,差点又歪头睡过去,觉得十分没劲,便拿了行简案桌上的【进山酒经】就大摇大摆的回江府睡回笼觉了,殊不知,她等的人就在江府,和自己父亲一起。此时,行府,前院江鹤的书房。易行简在上方入座,默默喝了几口茶,半晌没出声,江鹤心里嘀咕:不是说明几天就要走了吗?怎还跑自己这来喝茶?“行简这几年承蒙贵府的照顾,更感谢知县这些年的倾囊相授,让某受益匪浅,这次特意前来告别。”江鹤笑道:“哪里哪里,祝小郡王此行顺利。”“”易行简轻叹一声,无奈道:“先生何至于此”江鹤在任官之前,本就是教书育人的夫子,而这些年易行简与江家的两子一女常待一块,考校功课什么的,他在一旁,江鹤也不好撇开他去,便一视同仁,只是比的多了,也会感慨,这般机敏的人儿怎就不是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