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徒释然,“听您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仰起头盯着郁安宁的脸,狞笑道:“这位真是一副好皮囊,您看如何处置?”杨副史:“先放低点,让我摸摸。”众人:“……您这么着急吗?”杨副史:“快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郁安宁被缓缓地放低在杨副史面前,近距离看他的模样,所有人露出惊艳且欲罢不能的表情,更加跃跃欲试想要分一杯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副史,仿佛期待春宫一般期待着他的一举一动。杨副史果然不负众望,不徐不疾地解开了郁安宁的衣扣,探手伸进他的中衣,蹙着眉头在里面细细摩挲。门徒们双目放光,垂涎看了半晌,正感觉他的动作越来越无味道,便见杨副史的手瞬间移到郁安宁的裤带之上,大家的兴致又回来了。杨副史正欲解他腰带,手伸到半空,却摸住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啊,怎么能藏在下半身呢?”迟疑之后,眼睛忽然一亮,抬起手臂脱下了郁安宁的鞋袜,又在靴筒里翻找了一遍,依旧毫无收获,不禁有些颓丧之色。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人开口问道:“副史啊,您莫不是在找什么东西吧?”杨副史蹙眉道:“不然你们以为老夫在做什么?”答案昭然若揭,门徒们面面相觑。杨副史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摇手,“咳咳,虽是顶级的皮囊,只是老夫不好这个,消受不起,还是犒赏你们吧。”二十多个门徒顷刻间露出如狼似虎的模样,一下子簇拥上前,将衣衫不整的郁安宁围了个严实,道道带着赤裸欲望的目光落在身上,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夜色笼罩、华灯璀璨,一行人匆匆行走在重重宫阁之中,根本无心欣赏这近在咫尺的美景。和宗主亲自在前带路,大约行了两刻钟的工夫,从沈曜下榻的房间一路来到半山腰上一处僻静的住所。沈曜问:“伯父,这么远的路程,为何不骑马?”和宗主连忙摆手道:“贤侄有所不知,为贵静养中,听不得杂声,尤其是马蹄声响。”竟没想到他小心至此,沈曜不禁微微蹙眉。好在山坡并不是太高,几人拾级而上,很快就来到一座院落门前。和宗主令大部分人门外等候,只带领沈曜和本门几个贴身随从小心翼翼地跨进了院落。进门一看,不同于绝大多数的木质结构,这里的房屋居所居然都是大块的方形山石堆砌建造,望之无比坚固,在灯笼幽暗的光线中显得异常冰冷。一种莫名的不适感自心头油然而生,沈曜环顾四周,和门的人进来之后,仿佛下意识地放轻脚步,都变成一副蹑手蹑脚的样子。和宗主拍拍他的手臂,并没有说话,只是打出一个“跟我来”的手势。正屋大门被轻轻推开,里头一片死寂,不闻丝毫声响。门徒们打着灯笼远远站着,无人敢擅自近前。借着熹微的火光,先行走进的和宗主蓦地停下,驻足在厅堂中央,不知前面看到什么,双肩竟微微抖动起来。沈曜疾走两步,来到他的身后,“伯父?”话音未落,便听前方传来“嗬嗬”声响,像垂死病患喉头深处的滚动,又如饥饿猛兽蓄势待发的低吼。许久,和宗主终于鼓起勇气般,嘶哑的声音唤了一声:“为贵,你看谁来了?”“嗬嗬”戛然而止,铁链撞击的清脆声随之传来,不等众人反应,只听如雷巨响,一直苍白的手臂刺破空气朝着和宗主的心口抓了过来。沈曜眼疾手快将他拉到一边,错身将那手臂死死扣住。眼看是要折断的角度,和宗主哀叫着飞快上前,“贤侄手下留情!”沈曜只觉腥膻之气从后脑扑来,回头望去,黑暗中竟设置一排铁栏杆,一张惨白的脸卡在两根手臂粗的铁柱间,拼了命地向外挤,脸颊十分瘦削,双眼突出、五官扭曲,一根青黑色的长舌正在半空中延伸而来,离他只剩两三寸的距离。首座舌尖凉意森森,沈曜下意识燃起灵焰,不想有人闪身上前,卡在两人中间。“伯父?!”好在沈曜收得及时,焰火堪堪擦过头顶,却听对方闷哼一声,肩膀被长舌刺穿,血花四溅。长舌倏然收回,倒钩尖刺带出血肉,和宗主捂住伤口牙关紧咬,血液从指缝间汩汩而出。长舌怪舔舐着嘴角的余渍,惨白面容洋溢着满足。若非和宗主爱子心切的表现,沈曜不能相信眼前的怪物是那位玉树临风的贵公子。和为贵虽为修仙之人,毕竟未成正果。凡人与妖魔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变成这般且具有妖力,身为魔尊的他都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