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阴影中,齐高达靠坐在墙边,嘴里叼着根牙签拨弄着,十分得意。“别掉以轻心,那孩子很重要不能有一丁点儿闪失。”“接触下来你也发现他的不寻常了吧。”郑毅严厉地批评了他。这才刚开始可不能松懈,三个小混混儿只是个开胃菜,后面可没那么简单。“是,郑队。”齐高达虽然心高气傲,但对郑毅的吩咐是言听计从。“那两个女孩应该是她的同桌了。”郑毅回忆起他们在学校相遇的那次,两个女孩各有千秋,性格和样貌鲜明。“估计是。”“这小子还是知道给女同学送礼物。”“咱们当时上学可没有这么多花样。”齐高达身为一名大龄青年直来直去地貌似还是母胎lo,自然是不懂得青春期的悸动。“嗨,这年龄的孩子不都这样,正常。”郑毅聊着聊着病房门被打开了。“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啊,高达。”“郑队还有点小事要汇报给你。”齐高达才刚开口。这时,郑毅已经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了。“姜医生,你来了。”齐高达听到郑毅欢喜主动地打招呼后,电话挂断了。“哟~有情况!”“郑队那边铁树开花了,肯定是个女医生。”一边是保护对象希望给女同学送礼物,一边是自己的队长跟女医生有交流。只有齐高达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一个人孤零零地独处一室,身边只有一部手机和一碗泡面。他有些落寞地把嘴里的牙签吐到地上。来到窗前侧身观察对面的希望。他正盘腿端坐在床上,双手扶膝,一动不动。每次希望静心思考时都会这样。第一中心医院这边…“谁让你用手机的?”“跟你说了多少遍,要静养听不懂吗?”“三分治疗,七分护理。”“你这样不配合会给护士们添麻烦的!”斑马盛气凌人地状态谁也遭不住。身为医生拿笔一指就是权威。“就给朋友打个电话聊几句。”郑毅怂怂地回答。“女朋友?”斑马拿起床头柜上的小盆绿植,不经意地问他。“是男朋友,好多年了。”郑毅一张嘴又是带有歧义的话来。“男…朋友?”“你是…弯…”斑马大吃一惊又及时收口。“警队的同事,一起共事好多年了。”郑毅见她想歪了便解释道。“哦,我说你也不像。”“不跟女朋友联系联系?”斑马边说边拧着绿植的枝叶就快把它揪断了。“孤家寡人,没女朋友。”郑毅无奈地说。“那就更好照顾好自己了。”斑马嘱咐他好好休息。“叔,他怎么样了?”郑毅放心不下隔壁病房的施振铎。“我刚去查房,现在睡了。”“失读的症状还在,但情绪稳定。”“或者说是故作坚强吧。”“怕我会受影响,表面上不显露出来。”斑马皱眉,对自己无能为力感到乏力。“你们这几个人,真是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希望跟你们也是一个德行。”斑马叹了口气,想想希望的遭遇更是头大,她所掌握的医学知识还不足以帮到他。“哈哈。”“我能申请出去放风吗?”郑毅趁热打铁紧接着说。“你要问护士老师怎么说。”“你又不是我的病人,我可管不着。”斑马手插口袋转过身去。“出发!”郑毅自顾自地决定了,推着斑马出了病房。“你这不合规矩,要按医院的规范来。”斑马对于规则是很看重的。作为警察的郑毅同样这么想。他到分诊台前与护士打了招呼就下楼去了。穿着病号服,身形笔挺的警官郑毅。和身材窈窕,身着白大褂的斑马医生。走在医院的路上吸引着旁人的目光。“找个地方坐会,好多人盯着咱们看。”斑马觉得有些不自在。说着两人溜达到了那天的长椅处,两个人又一次坐在一起。此时此刻正如彼时此刻。两个人坐在长椅的两端保留一段距离。都不知如何开口。“今天还想哭吗?”斑马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怎么会,现在这人来人往的。”“这要是哭出来得多丢人。”郑毅被这么一说有点尴尬。“哦,差点忘记了。”“这个还你。”“那天晚上…谢谢。”郑毅拿出洗干净的手帕,叠放整齐递了过去。“多大点事。”“你留着吧。”“我还有很多呢。”斑马礼貌地回绝了,女孩并不缺这一条手帕的,更何况那条手帕是有故事的,保留在郑毅身上也没什么不妥。,!郑毅还傻了吧唧地一直伸手递给她,完全不理解用意,作为警察的嗅觉在这时失灵了。“你在这休养快一周了?”斑马赶紧换个话题聊。“嗯,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要开始新工作了。”郑毅的眼神中再度燃起了火光,他快等不及了。“那以后怕是没机会再见了。”斑马看他对工作一腔热忱又是个榆木疙瘩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此话怎讲?”郑毅不明白她的意思。“你不是职务调动了?”“啊,这个不方便说。”“但是还有机会见面的。”郑毅心想他们之间还有两个交集,一个是希望,另一个是记者大叔施振铎。希望与斑马有接触他就能单向见到她,看望施振铎时也能和她碰面。两人又彼此熟悉了一会,直到夕阳西下。病房中的醒来记者大叔,在窗前眺望远海的躁动,心想着自己前线报道的情景。那里才是属于他的战场。另一处窗口内,苟世雄咬牙切齿地胡乱发脾气,搞得他工作繁忙的市长父亲一头雾水,平日忙于市政工作忽略了对孩子的陪伴。缘芳在家中复习,又各有心思。齐高达在完成保护任务的间隙,在网上冲浪搜集情报,他的心思缜密,不要被外表所欺骗。希望精神入定,从头复盘每个细节,为这个冬季做个理想的收尾。他们都将迎来最后一周的大考。:()昕影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