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上了床,躺在顾商身边。
顾商的左手极为自然地开始摸对方的胸口,右手仍然拿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
好一会,顾商拇指点了暂停键,把屏幕展示给江堰看。
顾商说:“喜欢么。”
江堰定睛一看,顾商竟然在看片,一个跟他差不多身材的男人跪在地毯上,脖子上戴着一个铁项圈,项圈上的链子正被另一个人牵着。
拉一下链子,男人就被迫动一下。
江堰用极度认真的语气道:“不喜欢。”
顾商短促地笑了声,扔了手机,膝盖一跨,坐在江堰的锁骨上。
江堰呼吸一滞,他的视线自下而上地从散开的浴袍里钻进去,顾商胯骨那三颗黑痣还乖巧地住在那里。
江堰情不自禁地握上去,大拇指刚好压住了一颗。
顾商掌住江堰的后脑勺,往自己的方向用力,直至贴紧自己的身体,他歪了歪头,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到底是谁离不开男人的胯下。”
江堰的鼻梁陷进肉里,只露出一半立体的脸,他身体一僵。
那几句话,真的后悔死他了。
顾商逼问:“是谁?”
江堰闭上了眼睛:“……是我。”
“哦,也没有别的男人,”听到答案的顾商勾了勾嘴角,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江堰此刻的姿态取悦到了,他慢悠悠地说,“只有我。”
江堰满鼻尖都是奇怪但带着点香的味道,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顾商好像在报那一次强迫的仇。
因为他听见顾商命令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出这间房。”
江堰合不上嘴,艰难地看了眼上方的男人。
“小狗要戴着项圈才乖,”顾商摸了摸江堰的喉咙,那里被撑大了,“但因为疼你,所以不舍得给你戴。”
“但只要你敢出一步这个门,”顾商变脸变得很快,他双手虚虚圈住江堰的脖子,收紧了些,成功感到了来自外界的挤压,“我就把你锁起来,听见了吗?”
“就扣在你那条断腿上。”
不知是哪个词刺激到了江堰,顾商闷哼一声,稍稍起身了些,手握成拳抵住了墙。
江堰终于得到了解放,他喉结滑了下,咽了下去,他忽的说,“顾商,我不喜欢被叫小狗。”
顾商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他朦朦胧胧地想起,七年前江堰好像也这么说过,只是那时候对方喝了酒,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这回事。
他没多加思考,顺着话接下去:“那我要叫什么?”
江堰没说话。
有另一个称呼。
小狗,小鸟,还特别像,意思却大不一样。
江堰现在回忆起来,当时顾商喊的一句句小鸟,里边何尝没有一丝宠爱的意味呢。
现在两人误会刚刚解开,之间的相处在磨合,隔阂太深太久,有时甚至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