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喻把文泽逗笑了,闻尔在他面前总是比较放松,这令他觉得舒适。
俩人在公园的小径上相对无言了会儿,温暖的微风夹杂着清脆的鸟鸣拂过,仿佛时间在这一小块地方走累了,停歇了会儿。
“所以说,能力没了?”到现在,文泽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没有任何预兆,这个特殊之处就这么从他的人生中消失了,“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你可以试试,想像一下你最喜欢的裸男。”闻尔淡定地道。
人听见什么话,就会不由自主地去联想,哪怕不愿意也不行,文泽的脑中一秒间就浮现出闻尔的裸`体,尽管他在脑中狂吼着扑上去把这幅想像画面撕了个粉碎,但是丁丁君依旧迅速地给出了强烈的反应。
“怎么样?”闻尔问。
文泽的视线不自觉看向闻尔的裆部,包裹得极紧的裤子很平整,褶皱都没有变化一下。
“看来是没了。”闻尔呼了口气,带着轻松的气息,“结束了就好呀,总算是正常人了。”
文泽保持着沉默,实际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结果来得太突然,太没有真实感,就像惊醒的梦一样虎头蛇尾,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生气,这就像父母一声不吭地拿走了孩子手里的玩具,孩子除了茫然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
文泽开了口,而闻尔只是扭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他。
太他妈尴尬了,我他妈在干吗啊?
“我回家了,还有工作要做。”文泽生硬地转了话题,“项目进度我会跟的。”
“不用,有专门的人负责,我知道你不负责这些。”闻尔给出了情理之中的回应,“要我送你吗?”
“不用不用。”文泽干笑一声,“我走了。”
文泽顺着小径快步离开,似乎完全没想到应该和闻尔一起离开,突然消失的能力就像是切断了某种重要的联系,令他和闻尔间不知怎的生出了若有若无的隔阂。
之后半个月,文泽养成了时不时看手机的习惯,但是那个号码却一次没有再出现在短信里。
如果没有“无用超能力”这码事,文泽与闻尔的人生永远不会有交集,甚至连彼此的存在都不知道,某种不可知的命运让他们认识了,然而,这命运似乎已经完成了任务,他们又将回归彼此的轨迹。
其实还真是不错的插曲,毕竟我也见过闻尔的裸`体了……
文泽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配电箱安排在开发商指定留存的套房附近,以泄心头之恨。
电话响起时,文泽已经不再抱着会看见那个陌生又熟悉号码的念头,果然,是院长。
“文工啊,你来一趟院里,甲方那边出了点问题。”院长淡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