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弗尔斯没有任何表示,他自顾自的坐到了床边拿出一本相当有厚度的书本看了起来。
辰烨在浴室并没有花去太多时间,因为他可不知道动物平时是怎么洗澡的,更不知道黑豹该如何才能将身体清洗干净,所以他也只是将身子一直冲着温水,趴在浴室的瓷砖地上休息了一会,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后才甩了甩身上的水珠走了出去。
他身子上的水还没有完全被甩干,从毛发上滴落下的水珠滴落在地上,在木质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滴滴深色的印记。他像是完全不在意这些一般迈着猫科动物独有的小声的步伐走到床边,在床边的地上趴下合上了眼睛。
现在游戏里可不是春天,晚上的阿尔修城还是非常寒冷的。天知道辰烨多想这一次的实验是个错误的决定,一切都是他错误的瞎猜而已那该多好,可问题是辰烨从来不会做没有任何根据的假设,而这一次也再一次印证了这一点。
就在辰烨合上眼后没多久,他就听到了书本合上的声音,接着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
然后他就感觉到弗尔斯似乎是在用毛巾替他擦拭着身上还没干的毛发,他的手隔着毛巾传来一阵温和的热度,原本还因为故意不弄干而有些冷的身体很快温暖了起来,辰烨猜是弗尔斯在手上附加了一些火系法术才起到了这个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为了猫科动物所以体质也发生了变化,在身子暖了之后被顺着毛他竟然觉得很舒服的往对方怀里蹭了蹭。
感觉到那人的身体顿时僵硬了一下,辰烨也愣了。
他在干什么。
自我检讨的同时辰烨开始继续装作睡着了的样子一动不动,直到那人似乎抱够了后站起身来关上灯自己躺回了床上,接着过了一会穿来平缓的呼吸声后,辰烨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瞳孔在黑夜里格外醒目。
望着床上似乎睡得很安稳的人,辰烨一下子心情格外复杂。
他果然还是不够了解这个人,一想到这个平时一副冷脸并且对待其他事物最多的是冷嘲热讽态度的男人竟然因为喜欢猫科动物而任性的拒绝给他解药,并且明明能赶回皇城却还是要求在阿尔修城过夜,就感到一整无力。
那种温柔的态度,辰烨认为弗尔斯是绝对不会对自己展现的,况且一向厌恶别人接触的他竟然主动触碰他,这一点辰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弗尔斯到目前为止究竟是为什么那么奇怪了。
轻巧的一跃跳上还算宽敞的双人床,辰烨决定自己找解药。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任性的男人也许会为了自己的兴趣而到最后都不拿解药出来,导致自己被强制更换种族。
弗尔斯睡觉的习惯非常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外面的关系,这男人竟然睡觉的时候都没有将法袍和面具摘掉,辰烨只好小心翼翼的凑近低下头用牙齿解开他的法袍。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东西是放在内侧袋里吧?
自己家这个师父的身上带着的东西格外的多,最多的就是魔法卷轴了,在翻找了许久之后辰烨终于找到了一个硬硬的瓶子形状的东西,只不过那个东西被放的比较靠里,辰烨不得不更加小心的取出。
而正当他取出那个瓶子并咬在嘴里时,弗尔斯似乎是做了什么梦,翻了个身。没来得及躲开而又怕发出大动静的辰烨被弗尔斯给拥在了怀里,似乎感觉到怀里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弗尔斯抱的更紧了一些。
咬碎瓶子将解药吞了进去,就这么毫无预兆变回人形的辰烨脸色格外的不好,在发现弗尔斯抱的更紧之后,他的脸越发的黑了。
显然同样并不太喜欢被这么亲密接触的辰烨心情并不好,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并没有挣开无意识的弗尔斯,反而是那双变回黑色的双眸望着弗尔斯闪过了一丝什么,嘴角扬起了意味不明的幅度。
一夜无事。
显然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弗尔斯并不清楚他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名俊美的双黑男人正躺在自己身边的床上,并略带笑意的望着自己,最糟糕的是自己竟然还抱着对方。
弗尔斯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却发现面具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走了,他顿时清醒了过来,正打算抽回手坐起身来时却不料手腕被抓住,那个男人一个翻身便死死的把自己压在了身下。
辰烨此时的心情明显是不错的,特别是在看到了弗尔斯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种名为吃惊的情绪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非常的有成就感。他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的人,只不过辰烨有点稍微想要报复一下自己家这个师父那么长时间拖延着不给自己解药的仇,成为一只猫科动物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趣,相反行走的时候他会感到非常别扭。
舔了舔因为晚上咬碎玻璃瓶而被划伤了的嘴角,辰烨感觉到身下的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明显僵硬了一下后,他乐了。比起弗尔斯,辰烨他在外面所经历的情场绝对要比弗尔斯多上许多,原本就不是很正经的人,所以他也对对方所表露出来的青涩的反应有了兴趣。
故意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弗尔斯的身上,一手勾着对方的腰,另一只扣着弗尔斯手腕的手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体温的冰冷,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人类的体温会低到这种程度,但这却让辰烨不自觉的把弗尔斯更加往怀里带了带。
就算再怎么迟钝弗尔斯也发现了不对,更何况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的不经世事,出于不能对自己徒弟出手攻击,再加上的确自己有些理亏,弗尔斯仅仅只是伸出手在辰烨的脖子处轻轻的碰了一下,在辰烨下意识因为冰冷而僵硬了一下的时候,他就逃脱了开来,并从床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变得有些凌乱的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