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门有句话形容圣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她想,师尊才是真正的圣人啊,是她所一直向往着的人。
“崽崽,在想什么?”怀柏回头看她,笑容浸润阳光里,温暖又灿烂。
佩玉垂下头,脸微微红,小声道:“在想……师尊。”她被这样的笑熏得有些晕晕然,慢慢说:“我何德何能,能成为师尊的弟子。”
怀柏愣住了,片刻后舒眉笑出来,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傻。”
佩玉摸摸额头,委屈巴巴地望向怀柏。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从来没人能走垮天阶,”说到这,怀柏眼中俱是笑意,“一来便弄坏两件孤山至宝,实在旷古绝今。”
佩玉蹙眉,眼中水光闪烁,“师尊,我并非故意。”
“我不是怪你。”怀柏抚着她的发顶,“你走上九百阶时,我为你骄傲,可当你走垮天阶时,我却在想,我怀柏啊,何德何能能担任你的师父呢?”
佩玉急忙说:“师尊当然能!”
“我是个世人眼中的废人,灵根尽废,滞步金丹,”怀柏自嘲地笑笑,“身上还背着一桩难以摆脱的血债,而你,无论天赋、胆识、悟性,皆是第一流,前途无量,我如何能配得上你?”
佩玉急得眼圈都红了,“师尊,您不要这样说,我惶恐……”
怀柏揉揉她的发,手心火热的温度渐渐从发间渗下,让佩玉觉得浑身暖乎乎的,“傻徒弟,能拥有你这么一个徒弟,我可是荣幸至极。”
“对了,”怀柏想起一事,“你的生辰是哪日?在我们这,谁过生辰大家都会到小镇上去玩一整天。”
佩玉低声道:“我不知。”
她没有庆祝过生辰,也不知自己生于何日。
“但是,”佩玉缓缓抬起头,望着怀柏,认真地说:“以后,遇见师尊的那日,便当做我的生辰吧。”
她在那天遇到了她的光,如获新生。
怀柏感动不已,“崽崽,你可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有这么一个又乖又厉害的徒弟,实在是太舒服了。
走了几步,怀柏忽然道:“对,今天你二师姐还没送礼物给你,回头让她补上。”
佩玉有些不好意思,“不必了,师尊,我不要了。”
怀柏依旧坚持,“哎,培养感情嘛。”
“师尊,二师姐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怀柏眯着眼,笑得畅快,“她呀,是个富婆。”
富婆?是有钱人吗?
望月城自建成以来已历千年,富饶繁荣,各种能人异士辈出。其少主称富婆,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