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想向主母请示,是否能留到祭祀日,好安全将那位姑娘带出去。”
主母:“知道了,就按你和穆语的方式来。”
裴述:“主母?”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主母:“除此之外呢?”
“肃玺,有何动向?”
她的话仿佛是什么开关,语落之时,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裴述。
不约而同,期待答复。
裴述:“我见到肃玺仙尊了。”
“他……拒绝归山。”
“他竟敢如此!”说话的是主母身旁的男子,仙府气宗的宗主许明。
“主母,他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里,明明你三令五申,不允许他接近浮灵教,还公然违背。”
许明:“他既然能做出这种事,说明先前屡次勾结魔族,犯我乾巽之壁,也有他的一份。此等心头大患,不可不除。”
裴述听许明怒骂,结结巴巴:“说、说不定并非如此,仙尊他,没有做任何干涉。”
许明:“他要是做了什么,难道我们来得及收拾吗?”
裴述被他吼得一愣,支吾半晌,说不出所以然。
主母看向许明:“住口。”
她抬指,按住腰间的雌雄双剑,语调轻盈,立时让许明不敢继续。
主母:“述之,继续说。”
裴述:“肃玺仙尊,受了伤。”
他犹犹豫豫:“伤得不轻,实力远非先前可比。我在想,他的威胁已然减小,我等时不时可将解除蛊毒的解药……”
许明:“裴述,你放肆!”
主母没喊停,裴述只能继续:“况且,我观他这几年来从未有过杀心,对凡界生灵也多有爱护,说不定,没有我们想得那么危险。”
许明:“你这番话,是想要把主母置于险境吗?你也知晓肃玺的传言,居然敢这么说。”
裴述不理许明,目光看向不说话的主母。
女修垂下长睫,似乎在思考。
她孤身一人坐在高位,轻抚伴在身边的双剑。
“他受伤了?”主母问,“伤得严重吗?”
裴述下意识松了口气,主母问起,连忙答复:“不算轻,可能需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
“那便是重伤了。”主母说。
她低下头,目光落在身侧细剑,难得温柔。
“你留在他身边。”她道。
堂下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