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疲惫至极,眼睛都眯上了,还是被他问得马上警醒,立刻回答,「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是什么样的感情?你当着众人的面时可不是这样表现的。」他还没完全教「女色」冲昏头,没忘了要搞清楚这件事。
「唉,我这个人就是有个毛病,嘴硬、不服输,才会总表现得无所谓,其实我这人天生爱恨分明,对任何事都不会拖拖拉拉,感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会再回头的。」她明确的告诉他自己和论远仪已经结束了。
他凝视了她一会,思索她的话,片刻后道:「没错,你确实是这样的人。」想想她其实很容易懂,是个直肠子的人,只是总被旁人逼得武装自己。看似目空一切,实则根本是只纸老虎。
她眼角含笑,「懂我就好,那你就知我并非水性杨花之人。」
老实说,这女人缺点不少,淘气得令他头疼,有的时候真的把他气得想宰人,但多数时候她又可爱率真得让人放不下。他无奈地抿唇笑着,「你这性子太过无良,眼下先放你在外头逍遥,但朕早晚得将你收进宫中看顾,免得你再给朕捅娄子。」
她调皮地道:「小女子很乖的,不用这么管教。」
他冷哼,「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吗?不妨出去问问,哪一个人会说你莫亮珍乖巧?你给朕听好了,你既然是朕的女人,就给朕自律些,别找麻烦,白日在国相府当个知书达礼的官家小姐,晚上就到这来服侍朕。」
她扬高声音问:「您这意思是,从此我只能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书呆子,然后晚上趁祖父入睡后,来这给您暖床?」
「怎么,不愿意?」
「谁会愿意——」在他危险的眼神示意下,她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改口虚应,「呃,好吧,白天我尽量待在府上陪祖父解闷,尽些孝道,晚上有空就过来这了。」反正这家伙忙得很,光国政就处理不完,能管她的时间大概不多,自己先应付应付他,终究还是自由得很。
「不是有空,是天天都得来!」他更正。
「天天?您不在,我来这做什么?」她还想说自己可以爱来便来,要走便走,不用时时等着他临幸,让她天天来,何故?
他道:「朕会尽量天天来这。」
「嗄?可您日日得早朝,这样赶,不累吗?」
「累也得来,省得你抱怨。」
「我抱怨什么?我独立得很,不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
她就是这样才教他窝火!他道:「朕知道你不会,可朕就是想来,就是想和你过过寻常夫妻的生活,丈夫白日在外头干活,夜里回来抱着妻子入睡,这样不行吗?」
她的心颤了一下,「这……行,怎么不行……太行了!我这就天天来这伺候您……」他都这样说了,自己还能说不行吗?只是万一这家伙真当外室是家,天天「回家」找她伺候,那自己自由快活的日子不就没了?
她叫苦连天啊!
暗夜幽会被跟踪
隔两日,皇帝收回成命,莫亮珍不用嫁与驸马为妾了,理由是公主反对,不愿有人同她分享丈夫,众所皆知皇帝最疼这个同母胞妹,她一哭,当然就依她了,不过莫亮珍恶行不能不惩,皇帝还是罚她在国相府闭门思过三个月,这三个月不得随意出府。
这事莫亮珍得知后,暴跳如雷,这阴险又腹黑的皇帝,还是不相信她会安分,分明藉故禁她足,让她白天无法出去外面逍遥快活!
她气得脖子都粗了,当晚故意不去别院,但由不得她,当然又被绑去「教训」了一顿,让她的腰足足三天挺不直,腿连站着都会抖,自此,她就乖了,夜里,等祖父一入睡,她就从后门乘着马车乖乖去「伺候」人了。
这日,莫亮珍天快亮才由别院回府,只睡了三个时辰就又让府里的丫头叫醒了,说是益王到访,让她去接见。
照理说,禁足期间不得接见访客,但对方是王爷,那又另当别论了,莫子昂总不至于因此治益王的罪,所以莫子言才敢大摇大摆的上门。
她没睡饱,顶着浮肿的眼皮见客。
曾子言一见到她,先皱眉,皱完眉又说:「你这女人有什么好,被禁足居然也能惹得本王那蠢儿子要死不活的,天天到国相府外徘徊,就为了见你一面,还因此得了相思病,茶不思饭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