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宗看看她仿佛安睡的脸,嗤了声:“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也知道你发现了。”
华阳不予回应。
陈敬宗:“怎么,怕我们家老太太,也怕我这个死过一次的鬼?”
华阳就知道,她能发现陈敬宗的破绽,陈敬宗也能找到她重生的蛛丝马迹。
“谁怕了?大家都一样。”华阳淡淡地道。
陈敬宗皱眉:“我死在战场,你怎么死的?”
华阳:“病死的,得了一场很严重的风寒。”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病死,反正就是回来了,华阳也不想在气势上输给陈敬宗,大家都是鬼,谁怕谁。
陈敬宗:“你死在哪年?能被风寒折腾死,莫非是活到了七老八十?我昨晚睡的也是一个老太太?”
华阳咬牙,半晌才道:“你才老太太,我死在元祐三年的腊月,也就比你多活了三年。”
陈敬宗:“那还行,跟我死的时候一般大。对了,我死后,你有没有改嫁?”
华阳:“改了,嫁了第二年的新科状元。”
陈敬宗:“那他侍寝的本事一定不怎么样,不然你昨晚不会那么馋我。”
华阳一骨碌坐起来,抓起枕头朝他砸去。
陈敬宗抓住枕头用力一扯,抱着枕头另一侧的公主便也被扯得朝他扑来。
陈敬宗丢开枕头去抱她。
华阳推他,推来推去被陈敬宗按倒,压了个结结实实。
两人都在喘,喘着喘着,陈敬宗狠狠地亲了下来。
华阳扭头躲闪,躲着躲着被他捧住脸。
一直亲到她不再乱动,陈敬宗才抬起头,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问:“到底有没有改嫁?”
华阳不语。
陈敬宗笑:“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那么快就忘了我。”
华阳:“我只是没有看上别人,跟记不记得你没有关系。”
陈敬宗:“那你也喜欢我,不然重生一回,你为何还要嫁我?”
华阳嗤笑:“我是父皇赐婚后重生的,倒是你,上辈子不是很硬气吗,重生回来怎么还跑去给我相看?”
陈敬宗:“我啊,我也是皇上赐婚后才重生的,想悔婚来着,怕被砍头,想想还是算了。”
华阳:“是吗,既然想悔婚,早上怎么还说以后我让你往东,你便不会往西?”
陈敬宗:“那时候我又不知道你是重生的,我还以为是十七岁的公主,那么乖那么软,夜里随我稀罕多少次都给,我一个活了两辈子的大男人,哪能跟这样的小公主置气。”
华阳又臊又怒,别开脸道:“你不用得意,我只是怕自己受苦,才跟姑母讨了药酒,早知道你也重生了,昨晚你只能睡地上。”
陈敬宗:“睡就睡,上辈子睡了那么多次,谁怕谁。”
说完,他松开华阳,大步离去。
华阳躺在床上,心里也因他的话憋了一团的火。
一直到黄昏,陈敬宗才又来了后院。
天黑后,陈敬宗非常熟练地在地平上铺好铺盖,穿着中衣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