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睡裙还有兜,袁毅两手插在兜里,满意地看厉恒吃瘪,然后坐到椅子上继续学习。还别说,怪舒服的。
他甚至都没想过要把裙子换下去。
厉恒看着他纤细秀美的天鹅颈,白皙的手臂和小腿,还有微微鼓起的小腹,狠狠吸口气,“老婆,你胆子这么大,以后可要加倍还的知道吗?”
袁毅说:“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厉恒看他翘着二郎腿,脚甩掉拖鞋晃呀晃,感觉气血直往某个地方撞。
可他又不能真的做什么,便只有磨着牙路过时捏捏袁毅的脸颊,然后恨恨地重新去冲凉。
这一次冲得有点久。直到袁毅把当天的课程学完,厉恒也没出来。
要不是因为里面一直有放水声,袁毅都要怀疑浴室里是不是也有一个通往外界的暗道。
厉勉说:”毅哥,你要睡了么?”
袁毅躺到床上,“嗯,明早早点叫醒我。五点半吧。”
说完他便让厉勉把灯关掉。
窗户还保持着星空主题,虽未留灯,上面的星星光斑却照见了屋里。
不很暗,却也不明。
厉恒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形。
袁毅陷在松软的蓝色床被里,一团融白,像落进星海里的明珠。
他总是习惯侧着入睡,并且怀里抱团被子,像是在寻求某种安全感。他也总是睡着了之后才能彻底放松下来,才会回到仰面睡觉的姿态。
厉恒轻声走过来抚了抚袁毅的睡颜,温热的呼吸浅浅扑在他手面。
他终于忍不住又摸了摸袁毅的小腹,却不再是隔着被子。
只有一层薄薄的白色睡裙,那触感无比真实。手底是心中喜爱的人,还有他们的孩子。满足感就像一股热流激荡他的内心。
然而再留下去,易感期只怕真要不约而至,那可太糟糕了。
厉恒几乎是半强迫地让自己直起身,悄然离开卧室。
可没多久他又重新折返回来,快速而短促地在袁毅额头上落下一吻。
没有一点迟疑,像是多停留半秒都会克制不住自己。
屋子里重新回归宁静。
窗外仿佛没有了落雨声,袁毅梦里莫名感到一阵失落。他幽幽睁开眼来,发现床边是空的。
那里似乎没有人睡过,比平日他醒来时,少了点雪松香的味道。
他叫来厉勉,问了时间,得知才刚过零点,便问:“将军是有什么急事才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