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剑起身道:“我去办,不过你下回别这样叫我。我又不是小孩儿。”
费千笑着点点头,“好的乖。”
君剑闹了个大红脸。他比费千还要大三岁,费千这恶趣味也是没谁了。
而费千看到爱人离开,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他琢磨了片刻,决定去空军总参。
只要他们的信仰还在,谁也毁不了天狼舰队!
同一时间,舰长本尊正在感叹这自由可真他妈难得。
他本以为三天他怎么也能彻底脱离易感期了,没想到三天之后他又反复了!
这一反复他就不敢太大意,结果一来二去又等了三天,就相当于这一个易感期他折腾了差不多一周左右。
他终于熬过来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回贺炎武的身份回到学校,夺回自己的辅导“特权”。
虽然一周是真有点久,可一见到袁毅,再想到袁毅肚子里的两个小朋友,他心情就格外不错。
意外的是,袁毅看起来并不算好。他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跟校内野餐那天比起来整个人状态差很多,像是不知道多久没有休息了。
厉恒问道:“我没在的这几天发生什么了?你这脸色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他把袁毅的笔记本合上,劝道:“实在太累就休几天。命重要还是转专业重要?”
袁毅说:“马上就快放假了。我想这个学期起码考一次试。就算过不去,多见见题型也好,所以就睡得少些。”
厉恒道:“那也不能太拼,你忘了你现在什么情况?”
袁毅默了。
他当然没忘。事实上他想忘也忘不了,因为他身上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尤其是这几天,他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夜里越来越难以入睡。
洛医生给他开的营养剂他都是按时吃,也尽量去冥想了,可他就是睡不着。
越睡不着他就越难受,越难受他就越睡不着,因为睡不着而担心孩子的发育会受到影响,进而感到恐慌,恐慌得坐卧不安,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然后他开始鬼使神差地打开光脑去扫厉恒的电子墓码。他看到上面写到厉将军的生平,心里就会诡异地出现那么一小会儿的安适时刻。
他觉得有被抚慰道,虽然都是虚幻的,但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地继续搜索。
他觉得他就像个变态的成瘾患者,心里明知道这样下去不好,下一日却还是会重复前一晚的生活。
他今早出门前甚至问简教授,能不能让他拿一些厉恒以往用过的物品。他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拿两样看看。
天知道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多尴尬,几乎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