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app,果然在个人信息上看到戚焕的名字和他的注册时间。
“亲爱的戚先生,您在两年前完成野外生存救援员的训练和注册,刚好训练有一部分放在我们的医院,我知道您会在这一场训练中学会一些紧急的包扎和抢救,”戏鹤淡淡道,“其中包括关键时刻紧急注射肾上腺素等药剂,识别多种毒药,甚至还有自制土方输液器。”
“怎么看,”面对质疑,戏医生少有地显露出锋芒,“比起只知道使用现成药物的我,还是能够自制注射器的,您更有可能完成无声无息的下毒吧。”
不愧是你。
戚焕抚掌笑起来,毫不掩饰自己被人指出可能性,点点旁边的杜春舂:“确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值得被怀疑,杜春舂女士之前也当过护工,学习过简单的注射。”
杜春舂还想把自己摘出去,此时听到他这句话也是脸色一变,暗恨之前饭后聊天的时候,为了营造无害形象,讲述过这个身份之前当护工的经历。
“这么说来我也有可能有问题,”连惇摇摇头,“我在几十年前也参加过这种野外注册练习。”
他想想:“大概是我二十四岁的时候吧,要是我宝刀未老也能做这些事情。”
这样一说,气氛陡然松弛下来。
戏鹤检查完医疗箱:“确实丢失一根注射器,我回去查一查最近几天别墅里的监控。”
他看一眼戚焕:“如果戚先生不放心的话,我把监控再发一段给你们都看一看。”
戚焕颔首,倒是很喜欢看对方这种被迫乖巧的戏码:“戏医生愿意就好。”
就在这时,戏鹤的手机振动两声。
他打来开,飞速浏览完信息。
之前颇有几分外强中干的心虚,彻底从他身上消散。
“顺利的话,”戏鹤开口,所有人都意识到,他的底气回来了,“明天下午就会有一支专门的调查小分队来调查我们别墅里面的凶杀案。”
“还希望大家都能够好好的配合调查。”他笑眯眯说,在好好两个字上加上重音,同时目光瞟向戚焕。
显然是在暗示某个人乖一点。
居然真的还有人能进来吗?
戚焕压下惊讶,符合人设的耸耸肩:“我当然会乖一点,怎么着也是戏医生的要求。”
戏医生三个字被他说得又轻又缓,颇有几分玩味。
敲定好明天会有人来处理,玩家们也没有借口继续停留在这里,各自散去补觉,期待这个格外漫长且一波三折的晚上不要再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