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偶师?!”奇伊昂惊呼。
魔偶的速度本就比普通人快,再加上身形小巧轻盈,更加有优势。
它在奇伊昂前面将徽章抢走,又闪现送回主人面前。塔塔洛斯朝奇伊昂露出一个微笑,带着魔偶向森林深处跑去,留下他独自承受巨蜥的愤怒。
越往森林深处走越像一个翠绿的巨型迷宫,稍微不留神就会失去方向感,在原地打转。
画卷里的世界实在太大,绕了半天塔塔洛斯都没再发现第二个徽章。
“嘶!”她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一朵人脸般大的齿花,齿花花瓣在她的手指上出划出一道血痕,疼痛感从指尖传来,她用嘴含住指尖。
花蕊中央托着一枚徽章。
塔塔洛斯没有立即去拿,因为只要她把手放到花上,那花的花瓣就会迅速包裹住她的手,变成锋利的牙齿将她的手撕碎。
这时候只能再次借助速度极快的小魔偶了。
只是还没等小魔偶行动,一柄长剑伸了过来,剑尖轻微向上一挑,徽章便落入一只修长的手中。
齿花疯狂咀嚼剑身,坚硬的长剑被嚼得粉碎。
“又报废了一把剑。”剑的主人说。
他粉色的眼底有一丝笑意流露,尾音习惯性拖长并上扬:“早上好啊,美丽的小姐。”
塔塔洛斯惊诧:“粉毛?你怎么在这里?”
这还是塔塔洛斯第一次看到织格的脸。他仿佛是神明手中最完美的作品,长相貌美如妖精,嘴角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却不知为什么总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
在娜冬北岸的记忆印象深刻,她和织格曾并肩作战过,只是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轮到织格惊诧了,他说:“你怎么认出我的?我记得我在娜冬北岸可是戴了面具的。”
塔塔洛斯低头瞥了瞥:“因为那双雇圣歌魔法王朝最好的鞋匠花高价定制、在整个大陆都找不到第二双的靴子。”
织格眨了眨眼睛,很快又恢复了那个玩世不恭的表情:“哦。我还以为是我独特的气质令你太深刻了呢。”
“先不说深刻不深刻,”塔塔洛斯怒目而视,“你怎么抢我的徽章?”
“怎么能叫抢?大家都是凭实力,我只是比你快了一步而已。”
“那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哦~你看到的就是你的?那我还去过王宫,我看到了王宫,那王宫也是我的?”
“……”织格还是那么奸诈,她根本说不过。
“芙纳·卡门的身份好用吗?”织格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
“你问这个干嘛?”塔塔洛斯闻言警惕起来。
“别紧张,我不会举报你的。我只是比较好奇你真实的名字。”
“你都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哦。那就不说了。”他感到没趣地耸了耸肩。
“但是我还有一笔账要跟你算。”他眯起眼睛,透出危险的气息,“你居然把我从北岸列车上挤下来,害我走了三天三夜才走出娜冬北岸。你知道那三天三夜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塔塔洛斯态度也很强硬:“不知道啊。”
织格:“你……”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芙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