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瞧一旁从未露过笑脸也从未搭过话的冰山脸,心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道:“好玩的地方嘛!确实有,走带你们见识见识。”讲着,便带头穿过‘人’群快速跑起来。不一会儿,三人奔入小街,穿过柳巷;正当良穆、听言二人慌不择路时,只见冥若尘已经带他们来到了一座披红挂彩的阁楼面前。阁楼门楣上一扁,上书“鬼苑”两个鎏金大字,门前两个妖娆女子正花枝乱颤的招呼着客人。“这是何处?”听言看着此楼,颇为疑惑。“进去就知道了。”冥若尘脸挂邪笑。顺势拉过一旁还在迷糊中的冰块脸进了门内,耳边只闻得阵阵莺歌燕语,推杯换盏之声。“公子几位啊!”方进门,迎面便走来一位打扮十分妖艳的女人,他扭动着腰肢一浅一深的来到三人跟前。“哦,原来是冥公子啊!稀客稀客,您可好几日没来我这里了,今日呢?打算怎么着啊?”“老规矩……”冥若尘笑道,依旧拽着冰山脸的衣袖,也不问他意便径直上了楼。“好嘞,这就为公子您准备。”那女人腰身一转,眼露金光,吆喝着进了侧堂。不多久冥若尘等人进了厢间,只见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范金为柱,委实富气。房中央一张碧玉长桌,三人围坐于此,酒杯斟满;得见正面帘后走出一女子,黛眉轻扫、红唇微启;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弧度,眼波一转,流露出的风情仿佛能让人忘记一切。红色的衣袍裹露着雪白细腻的肌肤,她缓缓行走着,每一步都要露出水白细嫩的小腿,脚踝上的银铃随着步子发出零零碎碎的声响。冥若尘饮着杯中的酒水,眼睛眯成了月牙般的缝。看那纤细的手指划过古朴的玉琵琶,令人骚动的诡异之声从弦上面流露下来。美之盛情,流连忘返。可耐另外二人却有些坐立不住,既不饮酒也没看琴。良穆冷冷的盯着如纨绔子弟般的冥若尘,听言更是开扇遮脸,一眼也没瞧那帘后抚琴露妖的女子。“良兄,言兄,你们怎么了?”沉醉之人终是发现二人的不对,道:“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啊!那咱们换。”他转头两指一弹道:“进来吧!”一瞬间四五名妖艳无比的女子推门而入。“哎呀,三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啊!”那群风尘女子快步走到三人身旁,蹲坐下来开始为其斟酒。冥若尘微笑着端起酒杯一饮入喉,静静瞧着对面花容失色的二人,看不出是会错意还是假装不知。“来,公子,喝吧!”“……”或许是那女子见良穆太过木讷,干脆主动出马,借着喂酒的劲儿朝他扑了个满怀。“大胆。”当女子入怀那一刻,冰山脸忽如坐针毡,瞬间从地上弹立而起,抽出长剑便横在了女子脖间。那女子何曾见过这种凶悍场面啊,直接跪倒在地求着饶命。“哈哈哈,良兄你这是怎么啦?”见此冥若尘却在一旁幸灾乐祸,不嫌事大。他瞧着面色苍白,脸更加阴冷的良穆,笑出了声,没想到一名女子竟把他吓成这样,莫非?他是不知这是什么地方,还是他从未碰过女人……忽觉得不可思议道:“你不是吧!良兄,难道你不曾触碰过女子?”“你……”良穆狠狠的瞪着冥若尘,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哼……无耻之徒。”他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不过却没发起攻击,只是重重的收剑进鞘,然后甩袖疾步走出了房间。“若尘公子,你呀,真是太过分了。”听言似笑非笑的收扇指了指幸灾乐祸之人,起身追了出去。“这是怎么了?”冥若尘一脸雾水,推开怀里的女子。“至于吗?”发这么大的火。几杯酒水下肚,房中之人笑意吟吟,眼泛柔情。“好玩,好玩,哈哈……”--吾儿喻可亲启吾儿知悉:今吾年岁已高,无力稳于高台,而都不能一日无首,府不能一日无君。遂归去之前,将位传于吾儿喻可,望其亲历接纳,不可懈怠;必以都为家、以府为国,以民为子;立于高堂之上,当清廉爱民,刚正不阿。待于高殿,需记之几点;一则:父生前以玺占卜,发现里生异象,小而君有一劫,大而鬼府恐陷入绝境,吾儿必要时观此象,谨记之届时以牺小保大。二为:前有冥氏一弦,与阎门先祖金兰之交,赠予鬼石傍身;今人无踪石亦无迹,吾儿需严查不怠。而后有生子若尘,吾封他为府王,以感念先祖恩德,但不可不防,若次之不合,儿必将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