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峰回头望去:“来,夏夏,快见过你叔叔。”
安夏这才发现卧室的角落处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简洁的中式对襟衬衫,配套的白裤子,上面连个花纹都没有,简洁利落的黑色短发,宛若剑锋一般的眉毛,眼神清冽的好似暗夜朗星。
从外貌上来看,他顶多三十岁。
安夏强压着各种恐慌,好奇地打量着他。
父亲出事前,从未提起他,虽然谭叔一再说他们有血缘关系,但在安夏的心里,他与陌生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安夏看着安知,安知也看着安夏。
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安夏感到莫名的不安。
也不知为什么,安夏觉得安知看她的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谭峰并没看出安夏的不安,起身恭敬的对着安知道:“二爷,夏夏我就交给您了。”
安夏听出谭峰的话外之音,急切地问:“谭叔,您能不能别走?”
来之前谭峰就告诉过她,暮云山不欢迎外人,将她送到安知手上后便会离开。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又经历了大灾大难和身临其境的噩梦,安夏害怕。
可是,谭峰还是走了。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暮云山不欢迎外人。
谭峰走的时候叮嘱安夏,外面有人在追杀安家的人,只有待在暮云山才安全。如果她一定要走,那就等二十岁以后。
安夏不知道为什么要等二十岁以后才能离开,但她别无他法,只能听话的在暮云山住下。
可刚住了一天,安夏就感觉到各种不方便。
她的腿受伤动不了,吃喝拉撒都要等着别人伺候,偏偏这个宅子里除了安知就只有她。
安知虽然是她的亲叔叔,但终究是个陌生的男人。
安夏已经忍住不喝水了,可是尿意还是管不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