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认真听,她可以想象妈妈当年是怎样的耀眼,所以陨落后才使得这个家从内部开始支离破碎,她问道:“小姨,你可以告诉我宁宁小时候的事情吗?”【惊鸿:nn,我想问一下,阿姨她接舞蹈表演服定制吗?钱不是问题。】季长宁来到季家后,纪然一直很想知道季长宁的过去,只是她不能问季长宁,纪父和纪大哥似乎也在有意无意避过这个话题,于是她只能问身为小姨的梁橙。梁橙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她叹了口气,声音低下来,似乎盛满了无奈:“姐姐去世那年,宁宁还不到两岁,长风上寄宿初中,你爸几乎一蹶不振,公司孩子都不管,宁宁太小了,只能请保姆帮忙照顾,有一次,保姆在未打招呼的情况下早退,宁宁饿得到处乱爬,幸亏那天是周五,长风放学回家,看到妹妹哭到打嗝,磕磕绊绊冲了奶粉。”那天,纪长风跟父亲大吵一架,纪父愧疚不已,可没有了梁栀从中调和,他固执地维护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威,不愿跟孩子认错,却在第二天把孩子奶奶从乡下接过来带孩子。纪然的心脏一下子揪起,她可以想象到,如果当时有一点差错,或不小心摔倒,或不小心触电,都将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纪然小时候生活的环境并不富裕,但父母毫无保留的爱给予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是她不断向前的动力。“是爸爸的错,”纪然坚定地说,“他没有权利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到宁宁身上。”梁橙怎么会不明白呢:“是他的错,后来你奶奶大骂了你爸一顿,谁知把你爸从一个极端骂到了另外一个极端,大概是有你奶奶亲力亲为地看孩子,他把自己的所有精力投入到公司中,十天半月不回家,好不容易回一次,宁宁根本不认得他。”于是情况愈演愈烈,纪父恐惧来自女儿的眼神,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让他更加不敢去回应,等到他意识到这样不行,他得好好跟女儿培养感情时,已经晚了。局外人如纪然,她从梁橙几句话中大体推测出了纪父的心理,妻子去世的打击下,他恨不得把自己包裹起来,不听不看,他逃避一切有关妻子的事物,包括孩子们。生活不是那一句“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亲子之间并不只靠血缘关系,更靠彼此交流维护。梁橙继续道:“因为你妈妈是舞蹈演员,宁宁三岁的时候,你奶奶把宁宁送去学芭蕾舞,其实老太太并不懂舞蹈,只是因为学芭蕾的女孩多,老人家想给孩子找几个同龄人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