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两个炮灰惨咯(狗头)那年轻人表情茫然了一瞬,直到看见雪地里那颗沾着血丝的断裂门牙,他又惊又痛,不由尖叫,嚎啕声堪比杀猪。他瘫在断墙下,捂住腹部原地打滚,脸颊额头全是擦伤,五官扭曲,像是疼痛至极。他伤的不轻。变故来得太突然。黄毛和秦宁都始料不及。尤其黄毛,他惊愕的瞪大眼,难以置信身边的同伙就这样忽然飞了出去,一时目瞪口呆。他看了看几近晕厥的同伙,猛地扭头,想看是什么人在攻击他们。秦宁也愕然转过头。一道修长高挑的人影慢慢放下笔直长腿,为那干净利落的踢腿动作画上尾声。他很高,站定时,慢条斯理地整理笔挺西裤,抹平动作造成的细微褶皱,神态轻描淡写,毫无悔意,仿佛踹飞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垃圾。秦宁讶然。来救自己的人竟会是……他。黄毛见他瞳色异于常人,横眉竖目,“哪里来的洋鬼子?”但又定睛仔细一看,发觉对方不是外国人,改口骂道,“哪儿来的王八蛋,你他妈的谁啊?”季应闲慢悠悠地解开西服袖扣,灰蓝色眼瞳情绪沉沉,看不透他是喜是怒。他扬着唇角,反问:“你说我是谁?”黄毛后槽牙咬紧,“你他妈有病吧,老子知道你是谁!”他怎么知道这丫是谁!看他那架势,难不成是滨城哪方势力的老大?他惊疑不定,摸不准对方是谁,心有顾忌,怕得罪人。季应闲:“我是你爸爸。”黄毛:“……”秦宁不禁抿唇一笑。黄毛正好看见,怒道:“笑屁笑!”他转头看季应闲,握拳冲上去,嘴里骂道:“管你他妈的是谁,敢打我兄弟,老子弄死啊——!”季应闲没跟他废话,轻巧擒住对方手臂,四两拨千斤地转移重心,脚下一扫,黄毛惯性使然,朝前趔趄歪倒,他一脚蹬向黄毛屁股,直接把他踹进臭气熏天的垃圾屋。窄小的垃圾屋内回荡着哐啷响音。静默几秒,传出黄毛的咒骂,也没骂几句,就被阵阵干呕声覆盖。这片属于拆迁区域,有个老城片区的垃圾屋,正值大雪,最近无人施工整理,那垃圾屋内恐怕气味很重。季应闲嫌弃地“呵”了声,回头看旁边躺地上的秦宁,将他扶起。他问:“你怎么样?”秦宁缓慢摇头,说:“我还好。”他动作幅度不大,但季应闲扶他那只手,恰好握的是被踩肩膀那边,不禁吃痛蹙眉。季应闲敏锐察觉,顺手看去,见秦宁肩头有一道显眼的黑色脚印,这自然不可能是秦宁自己弄上去的。他脸色骤黑,唇角抿直,转身又给那骨折的年轻人狠补一脚。那人本来在躺地装死,哪知又莫名挨了一脚,痛得连忙求饶。季应闲沉目,“滚。”被揍成猪头的年轻人泪流满面,他倒是想滚,可滚不动,浑身痛啊!眼见季应闲抬起腿,年轻人吓得脸色一白,一脸“我死了”的惊恐表情。原着中,季老爷子原想让季应闲进入军队,为锻炼他,令他从小学跆拳道,不到成年,已是黑带三段水准,中学时期参加数个比赛,均是冠军。可见他多么能打。秦宁本科是学医的,了解人体结构,知道致命点,季应闲起初那一脚,用力甚猛,那年轻人恐怕有两处骨折,再揍下去,容易危及生命。季应闲似乎也清楚这点,倒没再继续揍人,满目阴翳横他一眼,脸色沉得像滨城结冰的寒冬河水。他长相偏那种锋利的俊美,眉眼张扬鲜明,冷脸时,却有些凶神恶煞,形似豺狼虎豹。那人吓得马上要厥过去,可浑身疼痛让他无比清醒,想跑,又跑不了,只能跟季应闲干瞪眼,浑身抖如筛糠,活像只凶兽爪下的鹌鹑。心理煎熬不过十秒,那人两眼一翻,晕过去。季应闲恶劣一笑。秦宁:“……”季应闲转身。秦宁诚心感谢,“季应闲,谢谢你救我——”话直一半,季应闲脸色一冷,先发制人道:“你一个人闷声不吭的跑这儿做什么?”“这片区是滨城最不安定的地方,什么人都有,尤其是这附近,你单独跑这里来,是想找死?”“你是嫌自己命不够短,想加快进度,或者诚心让旁人担心?”季应闲语气略冲,像生气,又不像。秦宁说:“我想顺便去趟银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季应闲冷声,“谁担心你,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