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掠过。
落叶在地面卷起。
土地庙恢复平宁。
我对着土地庙再次深鞠了一躬,“多谢土地爷金口指点。”
往回走时我远远地看了眼那唱了近百年的小庙。
终于都过去了。
鼻血还是流了几悠。
大概是感动的。
我这身体的反应绝对要比脑子快。
而且一码是一码分的贼清楚。
遇晦气时败的痛快。
恨不得臂上能走马,拳上能打牛。
在班里我有个外号叫花瓶,意思是中看不中用,一到运动会我就靠边站。
用我当拉拉队人家都嫌弃,平常我说话声音就不大,喊加油也是嗓门不亮。
哪次运动会我都是充当下吉祥物,举个牌啦,扯个旗啦。
别跟我说你累不着还不好,久在江边站,必有望海心。
我特别想上场为班里争得荣誉。
今天再看看!
怎么样!
勇的我都对自己产生了幻觉。
事后再接收一波情意,流点鼻血也就不算啥了。
滋当是前来祝贺我踏道成功的贺礼。
积累功德么,求得是聚沙成塔。
擦干净脸,我从兜里找出纸巾塞住鼻子,顺便还拉高衣领遮掩被掐青的脖子。
步伐说不出的轻松愉悦。
萤萤众生……
望向云层中的红霞,不远处摊开的村落,脑中似有天裂炸开,恍然得到了开悟。
我既是尘世一蜉蝣,又能散出萤萤火光点亮人间。
“应应,你是从老蔡家出来的?”
我看着迎面过来的张奶奶就点了下头,“嗯,我是去蔡爷爷家了。”
“老蔡回来了?”
张奶奶眼睛亮了,“蔡姑也在家是不。”
“没呢,他们还在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