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睡着了,她不再故意控制动作,小腿紧紧贴在他的腿边,纤细而柔软,像是软韧的藤蔓,肆意大胆地纠缠腿间。
灼热温度源源不断从接触的地方传来,仿佛还带着某种无法描绘的馨香,整个人如同坠落在春日花丛。
与那些冰冷的梦境不同,也比那些梦境更磨人。
蕴空黑眸渐沉,他冷冷地凝望片刻,缓慢拨动掌心的佛珠。
红色檀珠在指尖滑过,隐约露出因为过于用力而留下的凹痕。
忽然,马车猛地一个刹车,睡梦中的越浮玉控制不住前倾,柔软的身体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马上要撞上前面的人。
越浮玉清醒时,只感觉到灼热的手掌握住她的纤腰,那手掌十分有力,粗粝的指腹牢牢扣住她的身体,很快将她扶正。
几乎在她坐好的瞬间,手掌迅速抽回,四指指尖擦过她的腰窝,酥酥麻麻,如同电流穿过身体。越浮玉愣了愣,很快坐直,刚清醒的声音很哑,低低说了句“……谢谢。”
“无碍。”黑眸微垂,蕴空冷淡开口。
只是僧袍之下,指尖缓缓捻了捻。
许久后,越浮玉彻底清醒,终于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忽而挑眉,艳红指尖叩响车厢,喊道,“赵亭。”
车外传来声模糊的应答,似是回应。
越浮玉勾唇笑了,红唇微动,“赵亭,你这个月工钱没了。”
车外的赵亭:???
*
马车到时,义诊还未开始,但空地上已经排成长长的队伍,几个士兵模样的人正在维持秩序。
越浮玉眯眼,很快认出这几人是谁。
他们是郑沈弦的亲卫,随他从边关到岭南,又一起回到京城。剿匪的功劳还没定下,他们暂时没有职务,几人性子和便宜舅舅差不多,一刻都闲不住,主动来帮忙。
越浮玉远远向他们点头,又招呼人搬车上的东西,僧人们有条不紊开始工作,连越惜虞也抱起一包药草,走向临时搭建的棚子。
身为主办人,越浮玉反而不知做什么,指尖缠上胸前一缕长发,她顺着队伍,开始向后走。
来义诊的人,很多都是附近的猎户、农户,这也是为什么越浮玉将义诊定在三月,因为农民马上开始种地,在这个时代,农业仍然是重中之重,决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