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瑢点点头,走进屋内。
南宫家仆从穿着一身红白色的练功服,看起来年纪约莫四十岁,此刻神情不满,皱眉怒视原瑢,“太慢了!小心耽误少主大事。”
完全没发现眼前这货是假冒的。
原瑢文绉绉地拽词:“抱歉,刚刚拉拢人花费了一番功夫。”
“行了!”南宫家仆从道:“我们赶紧走,此次去老宅与少主汇报工作,你若是办事不利,少主有你好果子吃!”
刚从车上下来,原瑢又重新坐了上去,汽车自动驾驶,向海市某个偏僻的郊外林地前进。
一路上,他默默记住车子的行驶路线和标志性路牌。
原瑢的肩膀被对方抓住,南宫家仆从用轻功跳跃在山林间,明明是大晴天,林中却诡异地布满灰蒙蒙雾气,这雾不知从何处而来,让人轻易地在林中迷失方向,对普通人还具有麻痹手脚的效果。
用【超数据分析】冷静地观察这一切,原瑢怀疑,这个雾林是一些武林小说中记载的“迷踪阵”,使南宫家无法被寻觅到。
仆从显然对这处很熟,带着他七拐八绕,在深山老林中跑了半天,才来到一片岩石林前,在按了某处不起眼的石块后,一条通道出现在岩石林中。两人走过岩石林,又过曲折的路径后,终于来到一座极为宽敞宏大宅院前,远远地看去,规模约有六进,足可住下百人。
正值傍晚,除了值守的仆从,宅院内并没有什么走动的子弟,原瑢被带领到一处院子。
“偏堂等着,少爷在练功。”男仆高傲地瞥一眼原瑢,去院内候着他家少主。
原瑢眨眨眼,血族良好的听力听见院内传来的嗯嗯啊啊声音,这是在练功?
“呃。。。。额!少主不要。。。疼。。。。”
“哈呃呃!”
原瑢轻啧一声,问一旁的侍童:“你好,我想去一下洗手间,请问洗手间在哪。”
侍童愣了愣,不自觉地看一眼他身下,露出微妙的表情,“哦,噢、在那边。”
并不知道两人之间产生美好的误会,原瑢随侍童来到目的地,催眠人后一手击晕对方。
“咪咪,出来吧。”
一道灵活的黑影从空气跃出,从进南宫大宅起就一直潜伏在原瑢影子里的原咪。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在那个方向。”
一人一猫飞快地遁入夜色里。
滴答。
水珠落在身上。
男人低着头,看不清脸色。他干枯的长发垂落腰腹,上半身没有衣物遮掩,能看见身体布满血迹与鞭痕,双手被铁链高高吊起。
“废物,让你伺候二小姐不乐意,活该落到这田地!”狱守讥讽道,甩着长鞭用力给了他一下。
烛光照亮他脏污得看不清五官的脸,明明脖颈遍布狰狞的伤疤,穆千里眼眸仍是清冷又坚定。
有那么一瞬间,对面人以为跪下来的是他。
“你!”
当即被激发了怒气,狱守扯过束缚对方的铁链,一脚踹向那张令他厌恶的脸!
穆千里重重摔倒在冰冷的石面,黑红血迹从脏得看不出白色的衣服上晕开,嘴里却不发出一声闷哼。
狱守气得笑了一声,语气尖刻道:“摆出这幅姿态。。。。你以为你是谁?哈哈哈,有九阳之体又如何?我们少爷,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穆千里,你骨头再硬,还不是一辈子都烂在南宫家地牢的臭水沟里。。。。”
“乖乖听二小姐的话,做她的玩具,听见没有?”
穆千里被勒得一个趔趄,额头撞倒在地面上,磕碰出鲜血。
他闭上眼,等待更加过分的羞辱。
但接下来,鞭子没有落在身上,耳边的声音也消失了。
对面男人的表情凝固在大笑混合着惊恐上,死不瞑目。
“嘴真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