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俞文别过眼,手紧握着方向盘,但旁边难耐轻喘的声音直往他耳朵里钻,他才意识到车内的温度越来越高,空气中都是她身上的香味。
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嘴巴发干。
旁边再响起撞击声,翡玉又再用刚才的方法保持清醒。
这次赵俞文没去拉她,只是降下自己这边的车窗,任由冷风灌进来,然后猛踩油门冲向医院。
平常三十分钟的路程只用了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但翡玉也变得狼狈极了。
额头上的淤青不说,为了让自己降温,她拿起车上的矿泉水就是往脸上泼,睫毛还湿漉漉地滴着水,但还是一脸潮红。
好在意识能靠疼痛维持清醒,但身体上的焦灼却一阵又一阵地向她扑过来,在车上,她几乎要咬碎了牙才忍住没做出羞耻的举动。
但卫衣领口被扯得松垮,在某个角度还能看到里面的内衣,她穿上大衣遮掩,下了车。
“怎么样?”赵俞文过去帮她开门,“还很难受?”
翡玉牵强地笑着摇头,下一刻却双腿一软,男人大手抓住她的胳膊,让她靠在他怀里,扶着她往电梯的方向走。
“我联系了朋友,你直接去她那做催吐。”
“好。”她虚弱地回。
只是没等到电梯下来,翡玉大衣兜里的手机就震个不停。
她拿出来一看,是傅臣渊。
应该是看她现在这个点没回别墅,打电话问情况的。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接通时,对方已经挂断,还没等她庆幸半秒,又打过来,这次有种不接通不挂断的意味。
没法,她只好调理好呼吸,接起来。
不等她先说,男人开了口,“在哪?”
语气森冷。
“我…”翡玉顿了顿,实话说:“我在医院。”
“和谁?”
她侧头看了眼一旁的赵俞文,决定还是能少一事少一事,“就我一个人。”
对面有几秒的沉默,药劲再次上来,眼前一片迷蒙,翡玉晃了晃头,颤着声音说:“傅先生我…今天可能会晚点回去…”
没等她说完,他的声音从手机里和身后同时传来。
“是么,晚点是多晚?”他冷笑了声,“给你一晚时间和野男人待着,够不够?”
她心头一颤,下意识回头,然后看到傅臣渊坐在轮椅上悠悠地向她过来,在不远处停住,身后站着秦海。
她一下子被吓清醒,侧身避开了赵俞文的搀扶。
“傅先生?”她转过身,“您…怎么在这?”
这是怪他打扰他们二人世界了?
“我不来,怎么发现你偷男人呢?”傅臣渊没有笑意地弯了下唇,眼眸凛冽深黑,“这就是你说的一个人?你和他待了多久?一下午?一天?”
醉得站都站不稳了,那他们在爵色是待了多久?而她说下午有课,竟然还敢撒谎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