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夙淡淡一笑:“过奖。谭兄弟可试着微微驼背,与这张脸更相符些。”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小瓶药,递给谭正则说:“这是可以改变声音的药丸,必要时可服用一粒,不过不可多用,对身体有损伤。”
谭正则接过:“多谢林先生。”
“好了,那谭兄弟多保重,在下与谢将军便先回去了。”
林夙浅浅躬身行礼,谭正则连忙道:“二位慢走。”
离开谭正则住处,林夙推着自己轮椅走在前面,谢烬一言不发跟在他身后。
行过一条街道,林夙停在街角,慢慢转回身:“谢将军。”
谢烬停下脚步。
“从刚才起就一直不说话,是有什么心事么?”
四下无人,谢烬省了那些迂回,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夙面露疑惑。
“凭空出现,擅长易容,精于谋略。林先生,你真的只是一介小小谋士么?”
林夙莞尔:“在下祖籍淮南,出身扬州,家中父兄皆在,谢将军若不放心,大可派人去查。至于因何擅长易容,实不相瞒,家中有长辈从事梨园,故在下跟着学了些妆扮之术。”
“林先生如此坦诚,那我也说实话。我查过你。正因查过才有不解,林先生出身江南商贾之家,如何通晓行兵布阵之术?你的言谈举止,可不像是一般人。”
“不过多读了几本书,纸上谈兵而已,谢将军谬赞了。”林夙仍旧面不改色,微微笑着说,“将军放心,在下所求之事,与王爷和将军是一样的,至少事成之前,将军可把在下当做是自己人。”
说完,林夙微微一颔首,转身摇着轮椅离开,留谢烬一人在原地。
谢烬看着他背影,半晌,终是没有跟上去。
回到军营,今日依旧风平浪静,阴山那头没有任何动静。谢烬简单用了餐饭,回到自己帐中,想了想,坐下展开一张信纸,提笔:
“阿雪,展信安。
我已到武川,一切都好,勿念。
今日见了谭正则,他与秦王身边的幕僚林夙一同前来。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位林先生在哪见过,但他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