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那么遗憾,毕竟给她投喂酒酿圆子的人还在身旁。
江袭黛心情甚是不错,今日实在有些多事,一整天整个人连扯着燕徽柔跌宕起伏的。
如一团乱麻似的,理?来理?去?,最后居然给理清楚了点。
既然不打算杀掉燕徽柔,何况燕徽柔也对她发了那样的誓,江袭黛心中思忖着,那还是要对这个小丫头好一些。
她起了身,觉得一时事了,便有些困倦。
何况下完一场雨后,天色微微明朗,又很快随着日暮昏暗下来。
杀生门外面的人声也静了下来,大家收拾着各回各屋,度过漫漫长夜。
而?燕徽柔才想着告退回明月轩时,江门主却?叫住了她。
“慢着。你走什么?”
在听?到江袭黛紧随而?至的吩咐后,燕徽柔不由?得愣在原地。
她甚至不确定地反问了一声:“门主……您刚才说什么,让我……陪您……”
“睡觉。”
江袭黛接上她的话,她瞟了燕徽柔一眼:“你这般表情作甚,本?座既不会对你痛下杀手,倒也不至于对你上下其手——好女?色是不假,但是绝不喜欢人都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
只是这夜间寂寂,四周昏暗,江袭黛不想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琼华殿里。
月光只能照上琼华殿的朱阁,却?照不暖她的被衾。
燕徽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江袭黛指的并不是活色生香的那个“睡。”
到底是她想岔了……怎么会这么想?
燕徽柔微不可闻地揪了一下腿侧垂着的单薄睡裙,随后又松开。
她低头默默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也许是瘦了点,体型较为纤薄,但还是不至于连人都没长开。
薄如蝉翼的空荡让她相当不适应,也许正?因为这种随时要走光的不安感,才会想到这里来。
毕竟这睡裙是江门主她老人家的,虽然未曾穿过,但若不是今天情况特殊,也不应该穿到燕徽柔身上。
燕徽柔有些难以言喻地看着江袭黛。
那个女?人偏生是爱薄的。
如今江袭黛褪了外衫,只剩下里头一件绛红色的里衣。
她推开燕徽柔,起了身,拨开床两侧垂着的帷幕,屈起一条腿跪上床去?。
她顺便回眸,浅打了个呵欠。
“过来,你在磨蹭什么。”
燕徽柔平稳了一下心态,调理?了过来,佯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她把衣裙垂下来,往下顺了顺,而?后才朝江袭黛走过去?。
琼华殿这间卧房很大,相对而?言床也很大,两人躺在一起倒是不局促。
燕徽柔在她身边躺下来时,渐渐习惯了,又想起那天晚上因为安慰江袭黛而?抱她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