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聊!”简单猛的站起身,神经倏然绷紧,心里不断响着红色警报,不能和付羽聊天,这女人是个语文老师,会花言巧语,会拿捏人心,会捣乱,还……会笑!
付羽一脸懵的站在办公室里,什么情况?到底谁是老师!哪有这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学生!还把不把她这个老师放在眼里啦!
作者有话说:
我把你放在心里啦
狮子大开口
晚上回到家里,简单整个人状态都很不好,不是突然感觉不好,是自从做完仰卧起坐以后就不好了,神情都恍惚,像是个提现木偶似的。
匆匆的把咕咕拖进浴室冲了个澡,就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咕咕一向很听话,大概是因为简单之前每次回家都很累,所以每天简单躺下以后,她就静悄悄的趴在床边,跟着一起睡觉。
可今天破天荒的,简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咕咕都打起了小呼噜,却突然被简单一声巨大的叹气声惊醒。耷拉着眼睛望着简单多少带着那么点不满意。
简单冲着咕咕摆手,“上来。”
咕咕唔了一声,往后蹭了蹭,转过脸不去看简单。
“咕咕!”简单光着脚丫跳到地上,使劲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掰着它的脑袋,用手撑开它的眼睛,“我都没睡着,你还敢睡的这么香!嗯?”说完又晃了晃它的脑袋。
简单就势坐在地上,咕咕换了个姿势,脑袋搁在她的腿上,眼睛发直,微微眯起,困意还没有完全消。
简单帮它顺着脑袋的毛发,窗外皎洁的月光,撒了一地的银光,兀自言语。
“咕咕,我感觉自己有点奇怪,就是很奇怪你知道么?看见她的感觉就很奇怪,可是我又说不出那种感觉。不过最奇怪的还是她,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奇怪,她今天又帮了我一次,你说一个老师总是帮我正常么?也可能是正常的,其他老师也帮过我。”简单蹙着眉头想了想,继续说道,“但是又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呢?”简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脑袋里一团乱麻。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是神经又异常兴奋。她像是个明天就要上考场的学生,紧张又兴奋。
简单正想问问咕咕的想法,就发现这家伙,早就睡得扑扑香。
她气恼的拍了下咕咕的脑袋,这家伙最近越来越放肆了,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周五,自从那次以后她就有意的躲着付羽,两人除了上课的时候闭眼见面之外,几乎不怎么说话。以上上课付羽总是喜欢喊她回答问题,可最近却没有。
难道是付羽发现自己在躲着她了?百思不得其解,简单撞着胆子在付羽提问她背诵木兰诗的时候抬着头盯着她。
全班都低着头,只有简单,跟个要打架的小公鸡一样,高高的扬着头。付羽又怎么可能看不见。
只是她目光淡淡的在全班同学的脸上巡竣了一圈,最后还是喊了班级里另一个女生的名字。
简单心里突然就有些不舒服,像是吃玉米饼卡住嗓子,噎的她难受,心里闷闷的疼。
她就知道,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一个实现自我价值,发散那无处安放的善心的工具。
她眼神发冷,淡漠的盯着付羽。说什么会帮助她,说什么让她不要担心都是骗她的,都是骗子!
付羽背着同学。正在往黑板上写文言文的注释,莫名觉得背后发凉。
她手里捏着粉笔头,若是谁敢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她,她就让她吃粉笔头。
可一转头,就撞进了简单幽深的眸子里,她微微一愣,连想讲的课文都忘了。
“简单,你起来回答一下。”她蹙着眉头,下意识的就想缓解眼下这种尴尬的情况,嘴比脑袋快,就叫了她的名字。
简单站起身,茫然的看着她,这不是还没有问问题呢嘛!回答什么?还是说刚才自己又走神了?
两人一个不问,一个不答,学生们看的一头雾水。左瞧瞧,又瞧瞧,搞不清楚状况。
付羽见简单不回话,讲台下的小萝卜头,也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出去,站着!”付羽不悦的看着简单,冷声开口。
简单用脚踢了下凳子,气呼呼的走出教室。教室的门也不知道是因为外边的风太鼓噪还是因为某人心火太盛,砰的一声关上,震的走廊上的玻璃都跟着颤动。
简单出去以后,付羽觉得舒服多了,有条不紊的进行课程。只有黄涛拄着下巴,不解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也许简单没有发觉,但她今天不悦的情绪表现的太明显。而且这气明显是朝着付羽撒的。这和以前的她很不同,以前她从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现自己的不满,她只会忍着,无论自己怎么捉弄她,她都只是垂着头,捏紧拳头。
他脑袋里突然就蹦出了简单总是在不自觉的朝付羽使小性子的想法,一个人对着另一个人无论是笑还是闹,无论是抒发的哪种情绪,那都是一种信任依赖的表现。
简单……对付羽很不一样。黄涛不解的转头看着付羽,付羽确实很漂亮,是她见过所有老师里最漂亮的!不对这么说也有所欠缺,付羽可以说是他穆杉见过第二漂亮的女人,第一漂亮的是简单。
高中开学的第一天,黄涛就在花枝招展的人群中,精准的看见了,穿着一件白色t恤,卡其色牛仔裤的简单。她的个子高挑,像是一片杨树林中的白桦树,亭亭玉立又带着一股少年特有的阴郁。或许年少的喜欢就像是刹那绽放的烟火,陡然照亮整片星空,美的过于绚烂,以至于在记忆中刻着难以磨灭的印记。那个背影黄涛就那么牢牢的记在了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