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的时候他锲而不舍的追了简单很长一段时间,当时的他确实很喜欢简单,当时也是够天真,一门心思觉得简单就是她想要娶回家的那种女生。简单有喜欢的人他也不怕,老话说水滴石穿,更何况简单说了有喜欢的人,也没见她对哪个男生上心,他还傻傻的以为简单只是搪塞他的话呢。
就这么折腾了一年,送花,送水,送礼物,想方设法的照顾简单。但得到的都是简单的白眼。最后简单实在被他搞得烦了,直接找他摊了牌。当天晚上黄涛非要拉着简单去吃日料,听简单说喜欢的人是付羽他一口清酒全喷简单脸上了。
现在想起来那场景还觉得很好笑,简单咬牙切齿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酒,问他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缠着她,当着他的面手机号,微信全拉黑了,之后人就走了,只剩下他自己迷迷糊糊的坐在日料店里边。
第二天早上他站在简单身边的时候,简单的脸都绿了,可能觉得他有点阴魂不散的意思。但是在简单发飙之前,黄涛连忙把简单拽了出去,抢在她前边开口,“简单我今天来不是纠缠你的,我只是想和你说,虽然我们做不成男女朋友,但起码可以做朋友。我猜你最后那段时间那么努力,应该也是因为想要追上付老师的步伐,同样我为了追上你,所以才能上这所大学,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损失,至于你喜欢付老师这件事情,我尊重你的选择,也希望你能有个好结果。但是不至于真不至于把我拉黑,咱们好歹也是校友,做个朋友还不行么!”
简单打量了黄涛一会儿,又从兜里掏出手机,把黄涛从黑名单里边拉出来了。虽然说是做朋友,但是两个人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系,直到黄涛觉得完全摆正心态,才开始约着简单偶尔吃吃饭,聊聊天。两个人背井离乡的,难得有个熟悉的人。算是个依托吧!大概是因为他知道了简单对付羽的心思,简单到像个话痨似的总和他吐苦水。至于简单对付羽的感情,他应该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了。
其实她劝过简单放弃,她并不歧视同行恋,但是两个人的差距让他觉得希望实在太渺茫了。更何况付老师有孩子,曾经还有家庭,简单是长的挺好看的,但是人总是冰冰凉的,像是捂不热的石头,而且也不像是会哄人和追人的样子。综上所述,得出结果,两个人基本没戏。
为了今天和付羽的见面,简单还向他女朋友请教了好久。看现在这情况,显然不乐观。
上车以后付羽就靠在简单的身边,似乎困的很,睡的非常沉,简单低头就能看见付羽的眉眼,卷翘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嘴唇。
“咳咳!”黄涛低着头生怕简单一个忍不住,做出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来,因为那眼神,恨不得像是要把付羽含进去一样。
简单回神,连忙也轻咳了两声,蹙着眉头问黄涛笑什么?
黄涛挑了挑眉头,“只能看不能吃是不是很难受?”
简单白了黄涛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黄涛哈哈大笑,气的简单直接从后边踹了他靠背一脚,“你让狗咬了,那么大声!你把她吵醒,我要了你的命!”
黄涛连忙乖乖闭嘴,这娘们确实不好惹。
“简单~”付羽含糊不清的喊简单的名字,最后一个字带着酒醉后撒娇的尾音。
简单愣了愣,小心翼翼的应着,仿佛声音大了,就会把人震碎似的。
“我在呢!我在。”
付羽嗯声,也不会知道她是真的听见了,还是只是睡梦中下意识的反应。她往简单的怀里靠了靠,姿势舒服又睡了。
“停在这里就好了,你先回去吧!”车子停到付羽家楼下,简单扶着付羽上楼。
简单刚敲几声,就听见里边小家伙稚嫩的声音询问,“外边的是谁?”
简单浅笑,这可爱的声音别人模仿不来,“洲洲是我!”
“你是谁?”
“我是简单!”
听见简单的名字,门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门被推开。
洲洲看见简单瘪了瘪嘴,没有说话,只是牵起付羽的手,小大人似的说,“把我妈妈放到那屋。”
简单点头,听话的照做,将付羽送到她的卧室。摆设和两年前一样,只是余光一瞥,角落里堆着好些玻璃罐子,里边装的不是别的,都是小青蛙。简单的心蓦的被震的生疼,怎么都是白色的呢?是她随手折的,还是她过的不快乐!是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还是她喜欢的人对她不好?
简单想了一万种付羽拒绝她的理由,只是没想到两年以后她会失去靠近她的机会。这就像她一直朝着终点线奔跑,可快碰到终点线的时候,却有人告诉她,她跑反了方向。之前所有的努力,瞬间飞灰淹灭。
“简单~”
简单刚准备关门出去,就又听见付羽喊她的名字。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半蹲在付羽的床边,“我在呢,我在。”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她,只是安心的的再次入梦。
简单重重的叹出一口气,眼神在付羽的脸上流转,有时候她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知道此刻放手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看见那些青蛙,她又舍不得她难过,对于付羽,她似乎永远处在清醒的沉沦当中,即使她什么都不做,也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简单半站起身,将付羽眼前的碎发拢了拢,低头在额头轻吻了一下,她小声的呢喃,“如果我不放手,再勇敢一次,你愿意给我个机会么?”
付羽睡梦中突然觉得额头微痒,她下意识抬手想要摸了摸额头,手在半空碰到东西,她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