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不掉可以带回家,她能吃,保证不浪费。若是颜箐箐知她有这种想法,定会哭笑不得。她觉得魏悠然说的有理,还想问问,将来把食肆开在何处,侧脸便看见一个男人,吓得颜箐箐忙转过脸。不过已经晚了,那男人已看见她了,昂首阔步朝这边走来。魏悠然发现了箐箐的异样,想问她怎么了,就见一个男人走来,伸手就要拉颜箐箐。“你谁啊,懂不懂礼貌?”魏悠然将颜箐箐拉到身后,怒视着眼前的男人。那男人看一眼魏悠然,顿觉呼吸急促,美,真美。他从未见过如此美的人,想上前调-戏调-戏。颜箐箐见状,跑出来,站在魏悠然面前,伸出双臂阻止男人:“罗三,你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这里不是汴京城。”叫罗三的男人,斜一眼颜箐箐,视线落在魏悠然脸上,急切道:“只要大小姐跟我回去,小人不做什么。”这是威胁。魏悠然知这是侯府的人,怕是来者不善,又见他色眯眯盯着她看,顿时怒火升腾,拉开颜箐箐,上前一步,抬脚用力一踹,将人踹飞出去。罗三飞出几米外,落在地上,口吐鲜血。魏悠然也诧异,看了看脚,她何时有这力气了。脑海中浮现一个男子的身影,男子教女孩儿练剑……。女孩儿不喜舞刀弄棍,总是不乐意,不是偷懒,就是站着不动,将师父惹急了。师父罚她一日不许吃饭。为了吃饱肚子,女孩日日早起练剑。想到这些,魏悠然了然,原来这身体有功夫,可惜,她不会用,也只能将人踹飞。罗三不敢置信地看着魏悠然,双臂颤抖,缓缓举起指向她:“你,你,你可知我是谁。”魏悠然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看着罗三:“你方才都说小人了,我猜你一定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欠揍。”说着欲抬脚,再给他补上一脚。“发生了何事?”颜三郎走近,拉住魏悠然,见罗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还口吐鲜血,就知事情不简单。这人,是他媳妇踹飞的?心悦与他看来,他媳妇心悦与他,将他从床上踹飞,并未吐血,是留有余地呀。颜三郎又问到底发生了何事。大丫指着罗三,愤恨道:“这人坏,他要带走姑姑,又见三婶长得漂亮,想欺负三婶。”颜三郎眸中幽光一闪,勾唇微笑:“是吗,把这坏人绑起来,送去衙门吧。”丰谷县县令是个好官,刚正不阿,不允许偷鸡摸狗的事出现,罗三到了县衙,定然讨不到好处。方才买鱼时,他突然想起梦中事,这才匆忙赶回来。梦中,也有罗三这人,他拉扯妹妹时,妹妹大吼大叫,他们及时赶来,救下了妹妹,并无魏悠然踹人之事。果然,只要有娘子,梦中事就不会发生。罗三威胁,说自己是侯府的人,若将他送官,侯府不会饶了他们。魏悠然见他嚣张,准备补给他一脚:“你想再来一次。”跟着罗三的小厮求饶,他们立刻走,再不打扰他们。颜三郎是个记仇的,并不打算放过罗三,既然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这时,颜父带着大郎和二郎回来。颜三郎将事情说了,并提议将人送入县衙。大郎和二郎同意,颜父思忖片刻也同意了。让大郎和二郎把人捆了。牛车上正好有麻绳,颜父自己搓的,结实得很,用来捆菜筐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场。罗三被捆成粽子,还骂骂咧咧的,说一定让他们好看。等颜母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就问发生了何事。颜三郎见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在颜母耳边小声嘀咕几句。颜母气急,当即大骂,说侯府不地道,无情无义等话。小厮见罗三被捆,求饶无用,脚下抹油溜了。颜三郎也不管她,让颜家人上马车,带上东西朝颜大伯家走来。到了背阴无人地,颜三郎又问颜箐箐:“到底怎么回事,你都回来了,侯府的人为何抓你回去。”他虽然知其中原委,还想听颜箐箐亲口说出。这样他才有理由告状,状告侯府以权压人。颜箐箐犹豫片刻,见家人都看着她,于是将嘉宁侯与其夫人的打算说了。颜母闻听这话,气得大骂侯府不是人,还嘱咐儿子媳妇,他们颜家的儿女不做妾,就是当乞丐,也不做妾。颜三郎又问真假千金抱错一事。颜箐箐未瞒着,将听来的消息全说了:“不是咱家的责任,是那嬷嬷报复,谁让夫人害了人家的女儿呢。”唯一的女儿没了,不发疯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