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看不上我,颜家伯父伯母对我可好了,怕我吃不饱,还给我夹菜呢。”程安佑想起颜父颜母的态度,心里熨帖不少。“这些日子,你没看清楚吗,颜家人都听颜三郎的。他看不上你,不会让妹妹嫁给你。”赵瑾泓无情泼冷水。程安佑一言不发,盯着前方,半晌后方道:“你说我要不要去边关?”箐箐说得对,他十五了,不能再混了。若再混下去,怕连媳妇儿都娶不到。“随你。”赵瑾泓给了俩字。颜家按部就班的过日子,铺面整好了,定在七月下旬开业。半月后,赵瑾泓与程安佑回到了汴京。他们并未回府,而是带着白管家和罗三,去了嘉宁侯府。嘉宁侯上朝去了,并未在家。罗清荣休沐,正准备出门,见赵瑾泓和程安佑来了,又惊又喜,上前行了礼,又问两人可是寻他的。赵瑾泓淡淡扫他一眼:“本皇子找嘉宁侯,有些私事。你做不得主。”语气也淡淡的,不似往日随和。罗清荣一听,便知有事,忙将人请进府去,抬眼见卫五压着两人,这两人罗清荣也熟悉,一个是家中管事,一个是家中奴仆,好似都是母亲的人。这两人为何在四皇子手中?罗清荣压下心中疑惑,迎着两人来至正厅,一面让人奉茶,一面让人去门口盯着。若是父亲下朝,直接请到这边来。赵瑾泓似乎不急,与程安佑闲谈。问他何时回家。程安佑冷笑:“回家肯定被揍,不如我跟你回宫吧,许久不见姑祖母了,进宫瞧瞧去,咱们不是带回不少稀罕东西,给她老人家送些去。”说道稀罕东西,赵瑾泓想起来了,颜箐箐好似给罗老夫人带了东西。程安佑拍了拍脑袋,也想起来,对罗清荣道:“我们带了些东西,是给你家老夫人的,麻烦世子派个人进去,将东西搬到老夫人院里去。”罗清荣看一眼赵瑾泓,见他没表态,知道他也是这意思,出去找了两个人,将罗老夫人的东西搬进后院。内院,白氏听闻四皇子来了,又惊又喜,立刻派人找罗夏夏,让她打扮一番,去前院一趟,或许能与四皇子来个偶遇。前院后院有个垂花门,白氏带着罗夏夏来至这边,恰巧见罗清荣带人过来。罗清荣见了白氏,先给白氏行礼。白氏见了儿子,满脸堆笑,见罗清荣额头有汗,拿着帕子给他擦汗,问罗清荣做什么去,着急忙慌的。罗清荣实话实说,道:“有人给祖母送了东西,我带人送到祖母院中去。”白氏听闻,便问送了些什么,她往后看了看,见是陶罐,还封了口,有两个锦盒,被一个婆子捧着,走过去,将盒子打开,见是两棵人参,还新鲜着,年分不低,眸中放光。娘家母亲生病,她正愁没东西送呢,正巧遇见这人参,压住欣喜问可有礼单。罗清荣摇头说无。白氏摆手对仆从道:“先放到我院离去,一会儿我让人拟张单子,连同东西都给老夫人送去。”话落,闻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嗤笑声。紧接着是程安佑地声音,带着些许嘲讽:“知道的人说嘉宁侯府夫人孝顺,不知道的,还以为侯府见钱眼开,想贪图老夫人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土特产,也就人参打眼,您眼光真好,一眼便瞧中了。”说完回头看向赵瑾泓,“四殿下,我就说能请你看好戏,这不,现成的戏,还不用花钱,多划算啊。”这是将嘉宁侯府比作戏园子的戏子了。贪财被人抓住,嘉宁侯府夫人又羞又恼,瞪着程安佑,语气不客气道:“程世子,你不在英国公府,到我嘉宁侯府作何?”作者有话说:看文为了高兴,要是不开心可以找其他的文看,别打负分。更不要人身攻击。记得警告侯府程安佑笑了笑,将锦盒合上:“送东西啊,这东西是我与四皇子带来的,指名送给罗老夫人的,夫人为何搬到自己院中去,搬来搬去多麻烦,还是送到老夫人院中去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的任务也算了了。礼单再此,不用劳烦夫人了。”他说着将礼单给罗清荣。罗清荣也觉羞愧,看着白氏,满脸幽怨,平日克扣祖母的东西就算了,这是别人送给祖母的,怎么也抢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