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着急上楼,忘记关车灯了,这一去就是2个小时,零下20多度,电瓶老化严重,没电了。
蔡根,凌晨四点半,推着电瓶车,往店里走。
他也试图骑着走,不过没电的电瓶车,不像自行车,比推着走,还累。
路上扫大街的环卫工人已经出来了。
他们是值得敬佩的,不过据说都是外聘的。
拿着五分之一的工资,干着五倍的活。
公平吗?不公平吗?命苦吗?命不苦吗?
自己凌晨4点半,推着电瓶车,走在零下20多度的大街上。
公平吗?不公平吗?
活着吧!
刚才身上出的汗已经把内衣都湿透了,室外的冷空气,顺着羽绒服的下摆缝隙,无情的在身体表面肆虐。
感觉自己就像掉在了冰窟窿里一样,真冷。
蔡根习惯的伸手摸烟,口袋里只剩下一个空烟盒。
走了半小时,身体终于因为活动,再次出汗,电瓶车推着走,真累。
看到一个小卖部,亮着灯,可能是带早点,开门早。
蔡根停好车,跑到超市的窗口,因为屋里很热吧,窗户上全是白色的窗花,很好看。
小心的敲了敲窗户,不一会,打开了。
蔡根赶紧把头探进去,里面真暖和,赶紧用手指着自己常抽的烟,
“就那个,来一盒。”
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妇女,蓬头垢面,看样是刚起。
好像刚才在和面,满手都是白色,拿了一盒蔡根指的烟,往窗口一放,
“7块5。”
“不是7块吗?我抽好几年了,一直是7块啊。”
“8点以后7块,夜间7块5。”
蔡根盯着烟看了一下,
“那,不要了。”
把头缩回去就要走,里面的妇女忙喊道,
“算了,7块卖你一盒吧,我们夜间都是7块5卖的,你买馒头吗?”
蔡根没有再说话,掏出10块钱,递了进去,把烟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