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洲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你小学生啊?还告状?你告谁?我的顶头上司是周晚,她是我老婆,你看她是帮我,还是顺便把你解雇了。”
方与泽气到面目狰狞。
突然,台球室里音响音量被调高。
他感受到有人走来,不是一个,是好几个,他猛地抬起头,见到了两个脸熟的男人,还有一个戴着奥特曼面具的男人。
纪燕均挽起袖子,就朝方与泽毫不客气的踹了一脚,学起许博洲的语气:“不好意思啊,我和glen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你欺负他的老婆,也就相当于欺负我老、婆……”
不对,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他尴尬的一笑而过,然后揪起方与泽的衣领:“总之,许博洲揍你,我也得揍你,帮兄弟揍人,没什么道理,你想告他,也顺便把我告了。”
这一脚也不轻,方与泽疼得呼吸难受。
他像是被围困住待人屠宰的羊,无处可逃。
“许博洲,要是想替周晚教训我,这几脚也该够了吧。”他撑着腿,困难的站了起来。
许博洲靠在台球桌边,捞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根,隔着烟雾,盯着眼前的“屠宰场”,没有说话,冷冰冰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场还没有结束的戏。
戴着奥特曼面具的男人拍了拍方与泽肩膀。
方与泽吓了一跳,问:“你是谁?你干什么?”
男人没打人,命令他:“把双手举起来。”
方与泽没做。
男人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做,他指着方与泽下面说:“哦,我忘了,你得先脱裤子再举手。”
“这是犯法的。”方与泽警告面具男。
男人隔着面具笑:“你还挺有法律意识的嘛,没关系,犯法也是奥特曼犯法。”
“……”
纪燕均口渴,拧开一瓶矿泉水,站到了许博洲身边,一起看戏。
许博洲斜着脑袋问:“崔斯杰搞什么?”
纪燕均叹了口气:“他说他是当红炸子鸡,绝对不能被人看到脸,所以就戴了面具,由于来不及现买了,他就拿了你高中落在他家里的奥特曼。”
“……”许博洲无话可说。
见方与泽迟迟不照做,崔斯杰烦了,吩咐旁边干站着的卫也:“你帮他脱。”
没打过架的卫也,都吓懵了,直摇头。
来之前,纪燕均说是带他来实验中学吃炸鸡,根本没想过是要来打架做帮凶。
“算了算了,一看你就没动过手。”崔斯杰干脆自己上手,扒下了方与泽的裤子,在看到内裤里的小东东后,他又替方与泽穿好了裤子,抱歉的笑了笑:“想过没什么看头,但是没想到长得这么抽象。”
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侮辱,方与泽忍无可忍,他拿起球杆对准许博洲就挥了过去。许博洲反应很快,只不过在防卫的时候,手背被烟灰烫伤。
两人紧紧握住球杆,用眼神在对峙。
忽然,方与泽再次跪倒在地,这次打他的是卫也。
卫也知道老板在大学被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欺负,他越想越气,下意识给了方与泽一脚。本来只想踢一脚就罢休,但是他又想起了方与泽出卖公司的事,又给了一脚,最后干脆坐在方与泽身上,一拳一拳的挥。
五分钟后,台球室的门被推开。
许博洲将被揍得浑身淤青的方与泽推了出去。
方与泽踉跄跑走。
崔斯杰摘下了不透气的面具,勾着纪燕均的肩悠哉的走了出来:“好久没打架了,舒展舒展筋骨还挺爽。”